如果成功,京城商圈就会彻底洗盘,将那些腐朽在豪门中的烂泥连根拔除。
若是失败,他的处境只会比当年逃亡时还要危急。
当年不过是一个裴家,现在还要加上顾家、宋家和其他连带党羽。
成王败寇,古来皆如此。
为此,他们计划了将近四年。
正是因为裴松鹤这种疯批到极致的性子投了他的脾气,才愿意出手帮他一起搅浑京城这滩泥沼。
左右他有家世傍身,大不了一辈子做个闲散人士,正合他的意。
他从裴松鹤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放在鼻间闻着玩,插科打诨的问道,“沈知懿真的愿意出国啊,你都对她说了些什么?”
裴松鹤把白日里跟沈知懿分手时说过的话,向陈墨重述了一遍。
后者听完直竖大拇指,“你牛逼,你可真敢说!”
“我说的都是事实。”裴松鹤眉眼淡漠。
“是,你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说了,唯独没说你喜欢她!”陈墨冷嗤了声,不遗余力的奚落。
裴松鹤缄默不语。
“你要想好,她这次出国和当年顾予曦的情况可不一样。”陈墨挑起眉梢,意味深长的审视着他。
“你把她伤得那么狠,我估计啊,十有八九是不会再回来了!”
裴松鹤刀削般凌厉的下颌线绷得很紧,喉结滚了滚,“等到事情结束,我会去国外把她接回来。”
陈墨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首先,他要有命去接。
其次,真等到那个时候,他怕是跪地磕头,沈知懿也不会回来了!
“定好机票后,把航班信息发给我。”他淡声道。
“你要去送她?”陈墨有些意外。
一根烟燃尽,他漠然开口,“我不出面了,你替我送她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