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发生的事情也太多了些。
“师父,我们进吗?”陆研问道。
岑旧:“进。”
他拉起少年的手,一脚踹开了满花楼摇摇欲坠的大门。因为十八年未有人光顾,楼内散发出一股木料腐朽的气味。
岑旧愣了下。
他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这么大。
一楼有舞池,各种坐席桌几。二楼是供客人玩乐小酌的单间。三楼才是歌伎名伶和仆役们的个人休息房间。
这么找起来,猴年马月才能找到秦蒹葭的卧室?
岑旧捏着鼻子一间一间开始排查起来。
过了这么多年,秦蒹葭的房间可能也不会留下什么东西。
但万一会有痕迹呢?
秦蒹葭是唯一一位,还与平远侯府有牵扯的凡人了。
于公于私,岑旧都不太想让她出事。
两个人在三楼不断进进出出,岑旧却在推下一扇门时,迟疑道:“什么动静?”
耳畔隐约响起来细碎的脚步声和谈话声,岑旧抱起陆研,灵活地闪进了身旁的房间。门是由琉璃制的,勉强可以看见外面的景象。
本该空无一人的满花楼此时却突然变得有些喧闹起来。
“秦蒹葭那个贱蹄子还真是好命。”一女子道,“世子爷被砍了头,没想到转头勾搭了别的人给她赎身。”
“别说了,我觉得她也挺惨的。”另一人道,“蒹葭她本该和世子爷成一段佳话的,在世子行刑当日却被迫委身他人,也太残忍了。”
最开始说话的女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风尘女子,哪能真的幸福呢?”
“世子爷那么好的一个人,唉……”
声音逐渐远去。
岑旧松开怀里的少年。
“这也是死域吗?”陆研问道。
岑旧:“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