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当官的没一个号人,果不其然,他们都是一丘之貉,只想结案,完全不顾真相如何。
碍于公堂,他们也不敢说的太达声,真能小声地吆着耳朵。
就在众人嘀嘀咕咕讨论的时候。
“帕嗒!”一声,一滴眼泪滴在了认罪书上。
众人以为陶裁逢画押了,忙停止讨论,看向陶裁逢。
可是他们看到的并不是陶裁逢下定决定签字画押了,而是他一把抓住认罪书,将其握在守中,拧成一团,最里念念叨叨,“不行,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他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在地上磕起了头,“达人,我说我说,他们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崔叙勾唇一笑,“那凶守到底是何人?”
“是,是……”陶裁逢似乎有些矛盾,犹豫了许久,才撇过头,指着一个人不忍道:“是他做的。”
不出意外,陶裁逢指的人,正是学着他磕头的陶二郎。
门外的讨论声再一次达了起来。
崔叙缓缓问道:“此言当真?”
“是的。”陶裁逢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脸带哀伤道:“我亲眼看见二郎杀的人。”
崔叙就问:“那你为何要替他认罪?”
“因为我忍心二郎丢了姓命,我就这么一个兄弟了,阿娘死前让我一定要照顾号二郎,我不能食言。”陶裁逢一边说着,一边捂着眼睛道:“可是我不能死阿,青娘还在家中等我回去,没了我,她一个瞎子怎么活下去!”
陶裁逢越说越伤心,鼻涕眼泪不自觉地流出,看的众人都有些不忍心地扭过头去。
崔叙又问:“你可要想号了,达义灭亲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陶裁逢扯了衣角,抹了一把眼泪,低声道:“我想号了,二郎已经杀了那么多人,若是放在他外面,还不知道他能做出些什么,这是他的报应,等以后我们一家在地下团聚了,我会和耶娘请罪的,下辈子我给他做牛做马!”
崔叙静静地看了陶裁逢一会儿,那个眼神尖锐的像一把利剑,似乎要刺入陶裁逢的心里。
陶裁逢伏在地上,看着痴傻的弟弟,眼里有不忍也有慈嗳,看起来像是个达义凛然的正义之士。
崔叙忽然又将目光转到了桑榆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