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未曾多想,现在想想,包括他对她的那些帮助,都未免太不对劲儿了些。
为什么?因为喜欢吗?
白苏自嘲一笑,她可不相信沈瀚只见过两次,就对原生当初那副被磋磨的蜡黄豆芽菜感兴趣。
“蠢货啊!”
躺在床上,越想脑袋越炸,白苏唾骂自己一声,蒙头发出一阵尖叫。
绿柳和静儿在门外对视一眼,纷纷噤声。
良久,等里面没声音了,绿柳才轻声道:“其实,我不大明白,沈世子对小姐这么好,小姐为何会生气。”
静儿沉默片刻,摇头:“大概,小姐也害怕这无缘无故的好吧。”
绿柳依旧不懂,但见静儿不愿多说,也没追着问了。
她虽为了此疑惑,但不会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谁,沈世子再好也是小姐的意愿为先。
白苏临到半夜才迷迷瞪瞪的睡着,这一醒来就是日上三竿。
方才坐起身,绿柳就说:“小姐,沈世子来了,在前厅等了一早上了。”
“嘭!”
白苏挺尸似的直挺挺躺回去了。
“小姐?”绿柳愣住,吓得赶紧上前:“你怎么了?疼不疼,摔到哪儿了?”
白苏摆摆手,一把拉过被子蒙住头,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闷声闷气的:“就说我病了,得了风寒不能见人,让他走吧。”
“这……”
看她迟疑,白苏将被子拉下来,“快去,还有,守着门口,别让赵起来院子里。”
见她脸色不好,绿柳赶紧照办了。
人走后,白苏瞪着头顶上的帷帐,心里又有些懊恼,她在怕个什么劲儿?
现在不是应该找他质问个清楚吗?
可心里还有一道声音在提醒她,庄子是她真金白银买的,就算前任主子是沈瀚,又能代表什么?
到时候一句个人买卖自由,她得了庄子,他得了银钱,难道她还能以此为借口怨上他不成?
那她可是得了便宜又卖乖的矫情了。7。
可这种明知对方有算计,心悬在高处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脑壳疼!
静儿走进来,就见她一个劲儿的捶着脑袋,
“小姐,先梳洗吧,就算不去前厅,也该吃点儿东西了。”
白苏没胃口,但郁燥本就不是她的风格,为了这么点儿破事儿着急上火一个晚上已经够了!
她起身梳洗,让静儿去准备饭菜。
洗漱完,饭菜也端了过来,静儿在旁边布菜,就见绿柳跑进来。
“姑娘,沈世子问小姐可方便,他想过来探望一下。”
白苏将筷子捏紧了。
这是什么不识趣的人?
她豁然起身,在屋子里翻找了一会儿,最后在一个盒子里将一张契书找出来。
顺手装在信封之中,递给静儿:“将这个交给沈世子,就说咱们下晌就走,西四街的铺子契书等回去后会送到他府上。”
“小姐,真要如此?”静儿拿着信封,估摸着沈世子估计要黑脸。
白苏颔首:“去吧!”
复杂的事情嫌烦,那就简单粗暴的来,她本就不是个喜欢纠结的人。
静儿领命,深吸一口气,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