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一翻身,一把将他的手拍开,裹着被子坐起来,瞪着一双杏眸盯着他。
“夫人?”
沈瀚面露疑惑,一脸纯净无辜。
不都说床头打架床尾合吗,这还不行,他就有些束手无策了。
白苏心头一阵无力。
她脸色复杂,问道:“你这几日去了哪儿?”
沈瀚面不改色:“锦州大营。”
“都做了什么?”
“这……自然是处理公务。”他奇怪道。
白苏冷笑的呵了一声,直接摸起寝衣披在身上,从他腿上跨过去下了床。
沈瀚这是真的傻眼,不知道自己刚才回答的那几句话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等等,夫人!”眼见着白苏穿上外衣一副打算离开的模样,沈瀚赶紧将人叫住。
白苏面色不善的回头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千军万马都不怕的沈世子,此时忽然有些心颤。
他沉默片刻,方开口:“我知道此次是我不对,不该连着几日不曾回府……”
“你十天半个月都不回来也没人管你。”白苏冷冷的开口。
沈瀚一噎。
白苏道:“你若忙碌正事儿,没有人会跟你拖后腿,但军营这么多兵将,你身边那么多护卫,让人回来报个平安这么难吗?”
对面的人心头一股暖流,面容越发和煦。
他走到白苏面前,轻声道:“原来夫人是挂念我啊。”
“我常年在外,从来无人过问这些事情,我便习惯了。”他轻轻道:“夫人,我也是第一次成亲,你总得给我学习的时间,下次一定记得,成吗?”
原以为这回媳妇该哄好了,结果……
白苏一把拉过屏风上的衣服砸他身上:“成个鬼!不如先学学怎么撒谎吧!身上的臭味香胰子都盖不住了!”
言罢,她扭头就走出去。
沈瀚低头抬起胳膊闻了闻。
原先淡的几不可闻的药味早就渗入皮肤,经过一番汗流浃背的云雨之乐,药味混着汗味散出,稍稍靠近些便能闻到。
他脸色懊恼,早知道不拉着她在床上闹腾了。W。七。
瞒了四天瞒了个寂寞。
等沈瀚穿好衣服整理好去找白苏的时候,绿柳低头跟他说,夫人已经在偏院歇下了,不想让人打扰。
沈瀚仔细想了一会儿,没有追过去,只让绿柳仔细看着点儿,让她早些睡下。
旋即,一桶桶的热水送到主房,他洗了好几次,终于将那药味再次洗的闻不到了,这才罢休。
白苏听绿柳说沈瀚的折腾,冷哼一声。
开始她还真没注意,就是使小性子罢了,后来他抱着她,手臂上那药味一上来,她立马就知道这几日他做什么了。
“夫人,世子到底做了什么,之前不是还好好地吗?”绿柳小心翼翼的问道。
白苏摇头,不欲多说。
“今日书房里那个信封送出去了吗?”
绿柳摇头:“还未,当时天色已晚,夫人说不着急,便打算明日送去给九离先生的。”
白苏轻叹了一口气:“明日一早让人送过去吧。”
希望这次的药方子可以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