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首先注意到的,不是玉明修话语之中对沈瀚的不满,而是……
玉明修……
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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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头砰砰乱跳,饶是她努力的平静心思,可还是有些管不住情绪。
她从萧莫的话中就能猜到,白玉肯定魏王有极大的关系,但怎么也没想到,他压根和魏王就是一家的。
许是见她没有说话,玉明修顿了顿,语重心长道:“当初你深陷沈家无依无靠,他忽然出现,你自然会觉得他哪里都好。”
“只是,男人是不是良人,可不能只看表面,若是一着不慎,届时,伤心的还是你。”
白苏挑唇,笑意不达眼底:“是啊,若是嫁错了人,说不定就要和那张氏一样,最后落得魂归他处的下场。”
玉明修脸色一变,拧眉:“休要提她。”
白苏笑意淡了淡:“为何不能提,流落在外十多年,却和一个乡野村妇生活在一起,还生了个儿子,觉得脏了你自己了?”
玉明修面色忽明忽暗,一双眼睛瞪着白苏,分明想要发火,可到底顾忌着眼前的人是他女儿,最后还是忍下了。
他别开眼,轻叹:“有些事情你不懂,便不要胡乱揣度。”
“更何况,若非是那个女人,你也不会受到那些磋磨和困苦,你作甚要同情她。”
白苏冷笑,忽然觉得这一幕颇为熟悉。
玉明修对那张氏的看不起,言语提及之中的厌恶,像沾染了什么脏污一般的神色,与当初沈景明视她,岂不是一个道理?
自持高高在上的身份,却满口的仁义道德,简直令人作呕。
“我不同情她,我同情自己罢了。”
“母亲早逝,父亲不闻不问,继母蹉跎虐待,如今好不容易忘却前尘往事重新开始,又有人非要将我卷入那些阴谋诡谲之中。”
白苏自嘲一笑,看着玉明修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你一句句看不起沈瀚,说他不够资格成为你的女婿,那你呢?”
“你和萧莫一句句冠冕堂皇的说着为我好,结果到头来利用我的却是你们,你配当他的岳父吗?”
“十多年不管不问,任由我被人欺负,一遭记忆重启,回归高门,却对亲儿女皆不理睬,我唤你一声父亲,你应的不心虚吗?”
玉明修心头不顺,张着眼睛瞪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白苏毫不避讳的和他对视,一丁点儿的畏惧都没有。
玉明修眉头拧成一团,伸手指着她:“你……我看你分明是中了沈瀚的毒!”
白苏鼻尖轻漾,微微一笑:“那也挺好,我甘之如饴!”
“白苏!”
“玉明修是吧!”白苏截住他的话,冷笑道:“你能在这府中的层层守备之中进来是你的本事,但你若学不会上门做客该有的规矩,再肆无忌惮的诋毁我相公,小心有来无回!”
玉明修眯了眯眼睛:“你还打算困住我不成?我可是你爹!”
“左右表哥都已经抓了,再多抓一个爹,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