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的发出车马晃动的咣当声。
车室内,余妃一袭纯白儒衫,肩披白绒大氅。
轻轻挑起窗帘,看向高山之上隐约可见的佛寺,口中呼出了一抹白霜。
“小主子,外边天寒,您别受了冻。”
车架内的贴身侍女见此上前一步将窗棉摘下挡住了灌入的寒风,抬手为余妃紧了紧身上的氅服。又伶俐的取来暖炉递给了余妃。
“谢谢你了,春桃。”
听着眼前人柔软的声线,贴身侍女俏脸一红,眼中羞意流转,羞答答的坐在余妃身侧。
“您还是这么见外。”
余妃手捧香炉,其上散发的热意将纤瘦的身子烤的热腾腾。
无奈的瞥了眼身侧的侍女春桃,她是除了吕姨外唯一一个知道自己男儿身的人。但之外吕姨有没有说与别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春桃,你说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听着他声音柔媚低沉,春桃眼中露出了些许怜意。毕竟作为眼前人的贴身侍女,也是知道了不少内幕。
他已经如同被禁足在了春华阁,仿佛要将其养成个美艳花魁一般。其命早已注定,那便是送与达官贵人成为男宠。
如今还未送出,不外乎是春华阁的主子在待价而沽,想要将利益最大化罢了,现在想来真是贪心。
心底一软,主动伸出手牵住了眼前比自己还女人的人。
“小主,不要想那么多,毕竟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她嘴上虽说这是安慰,但身子却一软栽进了眼前人怀中。
见此情景,余妃眼中闪过些许无奈。自从知道自己是男儿身,她是一天比一天放肆了。
抬手将春桃抱在怀中,佯装亲昵的搂了搂她的腰肢。
“谢谢你春桃。”
“哼~”
侍女缩在其怀中,见他手上个规规矩矩没有半分逾越忍不住轻哼一声,张口便想说你就这般谢我?
但眼前人毕竟是自己主子,自己这般也是吃准了他的好脾性,如惹其生了气,自己岂不是要离了他。
那自己怎么受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