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水稻已经成熟,根茎的韧性很好,不似割猪草那样容易,需要多用些力气。
陈文止割过比较老一些的猪草,对这种情况也算是驾轻就熟,没什么好担心的,苏木只管让他不累着就行了。
但她们组里有吓人的,那就是李鸣和白安这两个废物。
苏木觉得,这俩人好像粘上她了,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你说大队分配活计的人是不是跟她有仇啊,咋从没给她分来过好人嘞。
早上七点,苏木来上工。
上午七点三十分,她去了卫生所。
原因是李鸣把自己的腿给割了。
苏木跟他说了八百遍,用镰刀的时候,不要横着拽过来,而是往斜上方施力。
可这货也不知听懂还是没听懂,反正等苏木看见时,他已经血溅稻田地了。
苏木让白安把人背到卫生所,而她是这支四人队伍的小队长,也得跟去看情况。
苏木不放心陈文止一人在田地里,最后四人都去了卫生所。
随着卫生所里传出十多分钟杀猪般的叫声,李鸣的腿伤终于包扎完毕。
三人又一起把李鸣送回李家,这才往水田地里走去。
按照路况,李家去往水田地会经过苏、陈家门口。
“哎呀!”
三人还未走到苏阿婆家门口呢,突然听到一声惊叫。
苏木脸色一变,立刻推开门冲进院子。
陈文止也担心阿婆,紧随其后。
“阿婆!”
苏木大声呼唤着,她眼圈霎时间变得通红,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
循着那时的尖叫声,苏木跑进厨房。
却在看清现场情况后,满头黑线,泛红的眼睛转变为嫌弃和无语。
“阿婆,下次杀鱼,咱能等我回来吗?”
“鱼的命也是命啊!”
苏木走到苏阿婆身边,从她手里接过高高举起的菜刀,放到灶台上。
接着,又把再次掉了一块角的砧板拾起,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