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钺,你有种就杀了我们!你一个监军,靠这种手段排除异己,谋夺军权,其心可诛!”柳副将大声喊道。
此起彼伏的叫骂和求饶,听得在场士兵一头雾水。
周围有不明所以的士兵跟着喊道:“怎么能如此对待柳将军他们?杨监军这是要做什么?”
“闭嘴吧,你昨夜没听到动静吗?”
“昨夜不是演习吗?上头命令我们不得出营帐。”
“那是因为,昨夜这些老将联合造反,想杀害监军大人。”
“为什么人?”
“夺大将军的兵权呗。”
“这怎么可能?这大将军是皇上亲封的,杀了杨监军,与大将军有何干系?”
聪明的人很快就能想明白这其中的关键,昨夜杀杨钺只是第一步,扰乱军纪才是重
点。
一旦杨蹇控制不住局面,让军营乱起来,那朝廷与皇帝必然会认为他难以担当大任,撤了他的职。
“杨钺,你无权处置我们,我们是大庆的功臣,我要上书皇上!”
一枚金闪闪的令牌砸在柳副将脸上,滚落在他面前,上面硕大的“免死”二字,在阳光下晃花人的眼。
“不必废话了,本大人肩负使命,有先斩后奏之权,你们残害同袍,刺杀本官,这明显是要造反啊,念在你们有功于朝廷,本官会上书饶恕你们的家人。”
杨钺大手一挥,“行刑吧。”
“大将军……”
“杨蹇……你说句话啊!”
杨蹇一身戎装,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冷冷地看着他们,“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尔等死有余辜!行刑!”
在军中,死刑有分鞭刑和杖刑,那一鞭鞭抽下去,光是声音就让人头皮发麻。
整整打了上百鞭,台上的人才逐渐毙命,士兵们不知是热是热,全都流了一身汗,有些人腿都是软的。
即使上战场厮杀,也远没有这场面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