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钺坐不住了,想立即就去圈地开荒。
北边不缺地,缺的是人,这边因为常年征战人口不多,想开荒有足够的土地。
如果再往北,土地肥沃,种的稻米比江南还好,可惜那里如今是东辽的地盘。
他拉着邵芸琅去书房,画出一幅附近简易的地图,避开城镇,将荒地做了个记号。
“如果要屯田,我们应该开荒哪块地好?”
“这都还没影的事儿,你怎么现在就开始想了?朝廷如果没通过,你想了也是白想。”
“皇帝只要不傻就能知道这是对国库有利的事,而且朝中已经有大臣提议缩减各地军费开支,精简驻军人数,无非是因为财政负担过重而已。”
邵芸琅翻了个白眼,实事求是地说:“无论哪朝哪代,军队都是国泰民安的保障,就算掏空国库也要养着,精简人员,那也要想着提高精兵数量,那投入又是一大笔。”
“果然是懂朝政的,可惜朝廷上的那些庸官比你还不如。”
邵芸琅冷哼一声:“他们不是不懂,他们只是不想让武将的权利越过自己而已。
和平时期重文轻武是不可避免的,大庆发展到如今,也算到了国泰民安的盛世了
你以为他们为什么针对你?”
杨钺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杨家兄弟多,如今除了二哥身体抱恙不能在朝中任职,三哥意志消沉不肯受职,其他几兄弟都身居要职。
杨家的权势确实过大了,这一点杨钺自己也很清楚。
但他没权利要求兄长们为了他让路,而且皇帝此时极其信任杨家,若是兄长们个个推辞授官,皇帝心中不知会作何感想。
但杨家要想长久地传承下去,如今的局面是一定要改变的。
一只手覆在他额头上,替他抹平额头的皱纹。
“年纪轻轻愁什么呢?还有比上辈子更难的时候吗?”
杨钺握住她的手贴在脸颊上,“也对,再难也没那个时候难,能保住一家人的性命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非是战胜一道又一道的难关而已。”
“如果有一天,你受杨家连累……”杨钺闭上眼睛轻声说:“那我就给你写休书,放你自由。”
邵芸琅抽出自己的手,用力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我邵芸琅只接受当寡妇,不接受当下堂妇!收起你那自以为是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