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便猜出了原由,叹气道:“你也是命苦,刚嫁进来就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但也只能放宽心了,计较不完的。”
“多谢二嫂指点,今日是我冲动了,以后不会了。”
谢大夫人暗暗点头,这态度还算知礼,看来也是因为心情不佳才会教训那群奴才,并不是她本性如此。
“大夫人,杨府的人来了。”管家进来知会一声,这个时辰,上门吊唁的宾客都离开了,杨家人来的低调,但人非常齐。
大夫人上前扶着杨老夫人的胳膊,不安地说:“您老怎么亲自来了?这不合规矩。”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来看看自己的老姐妹。”
棺材还未盖上,这头三日会让亲人与遗体告别,等三日后再定棺请钉。
邵芸琅跟着对来吊唁的宾客行礼,也看到了站在最后的杨钺,两人
都没什么表情,也都当不认识似的。
这份默契让一直关注他二人的杨大郎夫妇有些诧异,他们原以为这二人至少是心灵相通的,但今日看又不像了。
等杨家人上过香,杨老夫人将自己戴了多年的羊脂玉戒指摘下来放进了棺材中,老泪纵横。
谢大夫人忙安慰道:“杨老封君还请多保重身体,万万不可过度悲伤。”
“辛苦你们了,我们不宜久留,还请替老身多烧几副纸钱。”
“您放心,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杨老夫人转头看向邵芸琅,朝她伸出手,握住她说:“你这孩子,真是执拗啊,没想到最后你还是嫁进谢家了,以后好好过日子。”
“是。”
“贺礼我就不送了,等以后有机会再请你过府喝茶。”杨老夫人看样子确实很喜欢邵芸琅,但遗憾也有不少。
“一言为定。”邵芸琅很期待,只是那一日恐怕不会那么早到来。
杨家人没在谢府久留,他们一离开,灵堂里的风都更冷了。
邵芸琅没有跪一整夜,她还得回去照料谢渊,来去全凭她自己的心意。
这灵堂里比她辈分大的不多,年长的长辈也不会在夜里出现,因此倒也没人敢拦她。
她先回屋换了一身衣裳,梳洗干净了才去看谢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