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祖师爷面前上了三炷香,对邵芸琅说:“如果我是你,也会给冬藏做法事,你才是害死她的始作俑者!”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觉得良心不安吗?好姐姐,她是你的丫鬟,你连自己的人都护不住,与我何干?”
“你可真是冷心冷肺!不知道如果死的是你身边的人你会如何?”
“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谁敢加害她们,我就让她十倍偿还!”
“疯子!”
“是啊,你最好别来惹我这个疯子!”
邵宛卿理直气壮地问:“我何时惹过你?一直以来都是你在算计我!”
邵芸琅懒得跟她算账,邵宛卿自小都是这样的,自己做的事情永远是对的,错误都是别人的。
见时间也差不多了,她找借口说:“我看你不顺眼,我去外头透透气,你好了让人来叫我。”
盯着她的身影走出大殿,邵宛卿站起身,随手拂了拂裙子上的灰尘,脸色肃然,哪里还有半分忧伤。
“去,跟着她,见机行事,”邵宛卿对一旁跟着的春熙说。
春熙点头,走出去后绕了一圈,换了一件外衣,然后才往约定的地点走去。
“呀,这不是邵大姑娘么?没想到这个时辰还会在青云观碰到。”两名贵夫人相携着走进大殿。
邵宛卿朝她们行礼,“二位夫人安好。”
“你这是自己来的?你母亲呢?”礼部尚书岳夫人问道。
邵宛卿乖巧地回答:“我与妹妹一道来的,她嫌打醮无聊,到后头玩耍去了。”
“是你那个庶出的二妹妹吗?她也来了?”站在岳夫人身旁的是谢府的大夫人,也就是谢灵之的母亲。
这二人就快成为亲家了,因此来往也比往常更多一些。
今日岳夫人要来青云观还愿,便拉着谢大夫人来了。
邵宛卿心中暗暗发笑,这二人来的可真是时候,看来天助我也。
“少爷,您要去赴约吗?”谢渊的小厮将伞拿来,太阳还未下山,他家少爷出门得撑伞才行。
谢渊本来是不想理会这样的事情的,可手里拿着的那张写了诗的纸张让他犹豫不决。
换做旁人可能看不出来,他却能看出这张纸上的笔迹和之前写信给他的人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