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春红她。。。。。。?”
叶青釉生怕这话被人听去,连忙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白氏后半句话顿时消散在口中,一时之间有些难以置信:
“这么大胆的事儿,你怎么敢一个人应下来?”
女子堕胎,可是大事,不说得让夫家知道,起码也得让娘家。。。。。。
白氏想着想着,才恍惚间想起来,春红家中一个人都没有了。
更要命的是,这孩子还不是吴锡平的。
白氏顿时有些哑口无言,半晌,才挣扎着开口道:
“终归是一条人命。。。。。。”
白氏素来心善,叶青釉哪里不知晓娘亲心中所想,顿时有些无奈:
“人家自己做出的决定,况且生下一个生父未知的孩儿,难道就很体面吗?”
“若是以后孩子大了,锡平哥发现孩子越长不像自己,到时候怎么办?”
白氏有些坐立难安,似是有心想要开口,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叶青釉见到娘亲这模样,那里还不明白事儿?
霎时间,她有了决断:
“娘亲就待在家中吧,不必与春红姐同行,反倒扰了她的主意,令你们俩都心中难受。”
“我晚些同马婶子交代,让她将花样都带回来,你就当不知道春红姐的这事儿,免得她心里也不爽利。”
叶青釉算是明白了——
自家母亲懦弱怯善,有些时候,就得有有主意的人给她指路,让她该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
这样的人缺点是很明显的,就是自己生不出什么做主意的心思,看上去畏畏缩缩,惹人生气。
但好处也是有的,那就是一旦别人做出了主意,她也便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果然,白氏听了话,原先坐立难安的姿态也不复存在,缓缓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这件事:
“好,那阿娘去给你马婶子多摸些银钱,也好路上宽裕些。”
叶青釉心中稍松:
“这事儿我来办,给太多银钱两个妇人家上路容易被劫,我到时候也会问问马婶子她儿子能不能一起同去,也算是有个照应。”
这主意拿的好,白氏也再不多说什么,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家闺女远去,然后又拿起了针线,开始忙起了手上的功夫。
叶青釉宽慰完母亲,这才出来寻马氏,简单同马氏说了事情,又许了卓资此次出门车马银钱,便敲定了这件事。
所有的事情办完,正要松一口气,就见单拓行色匆匆,但却十分稳健的踏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