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镇抚司的犯人能有什么病,除了刑讯的伤,就是被各种酷刑折磨的心理要发疯,这两样都能要了人的命。
“这能治好吗”耿大夫小声的问道。
“给他上点药,暂时死不了就行了。”
江友树皱眉漫不经心说道,“进了这里面还想活着出去吗”
耿大夫应声是,转身去拿搁在一旁的药箱,忽的叫了一声。
捏着鼻子江友树没好气的回头瞪他一眼。
“干什么。”
他低声喝道。
耿大夫这次没有立刻噤声,反而喊声更大了。
“师父师父,门,门关了。”
他喊道。
门
江友树猛地站起来看向牢房门口。
原本陪同而来的锦衣卫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牢房门也被关上了,拴着门的铁链子在火把映衬下闪着冰冷的光。
“怎么回事”江友树也喊道,同时扑过去,抓住牢房的门狠狠的摇晃,“来人,人呢”
他的喊声在黝黑的牢房里回荡,回应他的只有若有若无的呻吟,令人毛骨悚然。
怪不得心里不安呢。
这该死的陆云旗难道是故意要把他关起来
但是,为什么呢
江友树面色青白,耿大夫已经跪坐地上发出变调的喊声。
“陆云旗,你什么意思”江友树再次喊道,“你竟然敢私自将我下牢狱你就不怕太后怪罪吗”
没有任何人回答。
江友树又是气又是急又是怕,狠狠的踢向牢房门,铁链子发出哗啦的响声。
陆云旗这个疯子,他疯了啊,难道为了跟自己抢功妈的,脑子有病吧
“你是大夫”
一个干涩刮人耳膜的声音陡然响起。
同时一张枯皱如树皮的老脸出现在眼前,如同鬼魅。
江友树猝不及防吓了叫了声,后退一步,这才看清来者是个老头,身形佝偻,并没有穿锦衣卫的衣裳,且火把照耀下又影子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