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乔波知道,她是真睡,因为她不仅打呼噜,她还流口水,流了乔波一领子、满脖子。
她咋就喜欢把头窝在人家脖子里,呼出的热气弄的脖子窝又痒又难受,什么毛病,扒拉都扒拉不出来。
又怕太过用力,把她弄醒了,想想她可能就是这样窝在菊地的脖子里睡觉,就把乔波恶心地不行。
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赶紧把这么大一麻烦给扔掉,他黑着脸对胖子说,“还是我来吧!”
他把窦豆抱起来掂了掂,就轻轻松松地抱走了。
砂哥赶紧让他的助手张晓龙带路,领着一群人走了。
母红铃气得捏着拳,咬着牙,迟疑了一下,也跟了过去。
贺正龙跟砂哥等在酒店外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砂哥说道,“这窦豆今天有点失了分寸了,不能喝还喝那么多,非得把自己喝得烂醉吗?又没人强迫她。
回头你得跟她说说,在砂哥的地盘上,用不着那么陪着小心,也不用那么拘谨。
不就是一单生意吗?明天你退出来吧,这么大一老男人,还亲自出马跟人家小姑娘、年轻人抢生意,你犯得着吗?我看你就是来给人家施加压力的!
你说人家小姑娘容易吗?
这幸亏都是自己人,万一碰到坏人怎么办?花容月貌的小姑娘,喝这么多,逮住男人就叫老公,还不吃亏。
挺聪明一个小姑娘,如临大敌,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应付酒局,这么喝怎么行呢,怎么能犯这种错啊?”
贺正龙叹了口气说,“你要是知道她这段时间都经历了啥,你就不这样说了。”
砂哥忙问,“怎么了?窦豆经历了啥?”
贺正龙说,“先是被人设计以死相逼,向她求婚,如果不答应,就要跳楼自杀。
当时,几乎全上海的电视都在实况转播,记者都堵在他们公司大门口,就因为这事,窦豆才匆匆忙忙地躲到丽江来的。
到了丽江没几天,她的日本男朋友又失踪了,生死不明。
通过警察甄别鉴定,认为他那男朋友宿舍里有打斗痕迹,有大量血迹,煤气也被打开了,造成了煤气爆炸。
窦豆刚听到这事,就承受不住打击昏死过去,躺在病床上几天几夜,不吃不喝。医生当时说她没有了求生欲望,一心想死。
后来还是她爸爸妈妈飞到丽江,才把她的魂给招回来。”
砂哥长出了一口气,“想不到这丫头,还这么重情重义的。唉!难怪他会把乔波当她男朋友,这是太牵挂,太思念了。
喝点酒,人一糊涂,就认错了人。唉,可怜的孩子,才多大点啊,就经历这么大的事,啧啧啧。”
贺正龙说,“还好,蛮坚强的,都撑过来了。”
砂哥八卦地凑近贺正龙,问道,“她那男朋友最后怎么样了?你见过吗?是个啥样的人?”
贺正龙嫌弃道,“我怎么知道,我也都是听说,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是个啥样的人,我也没见过。据说在上海开了一家规模不小的会所,叫棠棣之花。”
“棠棣之花,棠棣之花,这名字我咋这么熟悉呢?最近一定是有人跟我说过……”
砂哥陷入到纠结的回忆里,“谁跟我提到过来者?最近我都见过谁?”
贺正龙笑道,“想不起来就不用想了。告诉你,我为什么要亲自过来招标……”
“为什么?你这么一个大老板,放着自己公司里那么多事不问,巴巴跑到我这乡下来,把自己顶门杠子当针使作践一番,到底葫芦里藏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