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把朱一平的手机号存在自己的手机上,窦豆今天还说,朱一平是个楚晋通,在楚晋的人脉很广,今后自己跑业务,第一个帮手就是他了。
虽然还不知道黑驴是做什么的,但是黑驴在丽江最起码比自己熟人多,也把黑驴的手机号记了下来。
记好以后,竹叶青就朝着这两个号回拨了过去。
朱一平接起电话还没等人说话,就兴致勃勃地絮叨起来,好像他等这个电话等很久了:
“妹妹,今天有空了?我正说给你打电话呢,今晚带你到张童的38度酒吧宰张童去,他那里有一个从你们上海来的小女人,调得一手好酒。”
竹叶青也算是个阅人无数的人了,一听到这串热情澎湃、温情四射的话,就知道对方是个患有“怜香惜玉”症的男人。
这种男人见不得美丽女人,尤其是窦豆这种弱不禁风的古典美女,他们的爱心和保护欲就什么呢?竹叶青突然想起一句诗,“巴山夜雨涨秋池”,对!就是这么回事。
听完朱一平这串话后,竹叶青才掐了掐自己的嗓子,用最甜美的带有浓重吴语味的普通话说:
“侬好啊,我不是窦豆啦,我是竹叶亲,窦豆昏过去了,现在正在医院里吊盐水瓶呢。
阿拉不晓得伊盆友的电话号码,只好翻查伊手机了,正好就查到侬了。”
朱一平一听说才结识的“小甜心”窦豆昏倒了,吓了一跳,“你说什么?窦豆昏倒了?怎么会突然昏倒了?在哪家医院?我这就过去。”
竹叶青用一种很无助的语调告诉他医院的地址,之后,又给黑驴打了个电话,简洁明白的告诉他窦豆的病情,在哪个医院。
态度前后大相径庭。
窦豆在医院里一躺就是两天,任谁喊谁叫谁做思想工作就是不睁眼儿。
医生对魏哥、黑驴和朱一平说,病人可能受了什么严重的刺激,伤心过度,求生的欲望很微弱,得想办法让她振作起来。
大家八仙过海,各显其能,都在想辙,怎么能让窦豆振作起来,竹叶青电话告知了唐宋。
当天下午,胖子就从上海飞了过来。他飞到丽江的第一件事,就是直接找到丽江医院,把手机放在窦豆耳边,让窦豆听唐宋说话。
唐宋说,“窦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听说你昏迷不醒,我一点学习的心情都没有了。
我本来想去丽江看你的,我又怕去了以后被你骂。
我知道,你最希望我考上大学,现在已经是五月出头了,一个月后,就是考大学时间,我不能辜负你对我的期望。
但是你如果再这样昏迷下去,我就不考大学了,我去丽江陪你,你昏迷一辈子,我就陪你一辈子。”
唐宋说到最后,有点哭腔。
窦豆还是没睁眼儿。
魏哥对黑驴说,“能联系上她父母吗?这个时候,最好让她父母来一趟。”
黑驴说,“具体的地址我也不清楚,我找找看吧,看海群知道不知道。”
病房里就剩胖子、猴子、竹叶青三个的时候,猴子问道:“不是说叫你随后就来吗?怎么弄到这个时候?”
胖子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窦豆,迟疑着说,“有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