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是说……”许文静眼中充满了敬佩,万万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胆识心思会这般过人,如此短时间就把战术布置完毕。
刘策打断他继续说下去:“事不宜迟,半天内后所有骑兵必须全部集结到永安城门,另外你传我令,把武镇营从汉水调过来镇守永安,有他在冀南必能稳若磐石。”
“属下遵命!”许文静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迅速步出将军府外去安排相关事宜。
见许文静离去,刘策望着桌案上的地图摇了摇头暗道:“我也不想这样,可现如今没别的办法了,赌一把吧!”
……
“杀啊……”
燕城城楼之上,箭雨倾泻、杀声震天。左烁手持雕弓一箭撂倒一个正扛着云梯前行的胡人,随后身子猛的向城垛边一缩,一支冰冷的狼牙箭镞贴着他的耳畔擦过,死死钉在眼前不远处的木板上,带起一阵木屑飞舞。
“好险,呸……”
暗自庆幸躲过一劫的左烁对着那木板吐了一口口水,随后猫着身子避开一阵阵箭雨来到另一个垛口处背靠城墙不断呼吸。
垛口边上的一名士兵见左烁过来,射出手中箭矢,然后转身对他说道:“旗总,今天都第四波了,看来这些胡人是铁了心要把城楼拿下啊。”
“少废话,守好自己的位置。”左烁听那士兵这么说,不耐烦的回道。
“是,呃……”
就在那士兵应声准备回转垛口之际,一支拇指粗的狼牙箭洞穿了他的咽喉。
那士兵满脸痛苦的倒了下去,死死抓着喉咙处的箭枝,嘴角挂着一丝鲜血,眼中的生机正在慢慢褪去……
“兄弟……”
左烁沉吟一声,来到将士身边,只见那士兵满口满血,紧紧抓着他的衣袖,过了一阵手臂无力的垂了下来……
“安歇吧……”左烁将他双眼轻轻合上,叹息了一声。
这些日子来他麾下已经有百余将士死在了城墙之上,他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种生离死别,将悲痛自责埋在了心里。
“顶住,落石擂木,给我狠狠地砸!”
伴随着左烁愤怒的吼叫,一块块落石砸向已经抵近城墙的云梯,只闻一声声凄厉的哀嚎,城楼之下还未来的及竖梯的奴隶被迎空而落得滚石给砸的血肉模糊。
“噗……”
关七的商人护卫队这边,境况同样惨烈无比,十几日来已经有二百多人死于惨烈的守城之战中,要不是关七以重金为饵,又有情报司人员配合督阵,恐怕早就已经崩溃了。
“嘭……”
攻城的奴隶军终于将云梯架在了城墙边上,下一刻百步之外,近千手持圆盾的胡兵齐齐狼嗥一声,向城墙疯狂的扑来。
“来了……”
残缺的垛口处,左烁冷眼扫了下蜂拥而至的胡人,握紧了手中的戚刀,和身边的守军将士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