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一名正在冲锋的呼兰百夫长被三支半空滑落的箭矢破开了面颊,但见他整个面部插着还在抖动的箭杆,锋利的箭镞将他划割的面目全非,淌落的血液很快被寒风凝结。他在马上又疾驰一阵后,最终无力的倒落尘埃,被后面滚滚而过的马蹄淹没……
连续不断的哀嚎,以及满地尸体,令那些正在疾驰的胡人无不胆颤心惊,已经心生退意。
但现在想退也来不及了,后面骑兵不断从城门处涌出,此时后退难免会产生更大的骚乱,唯一能做的只能继续向前冲。
当黄横云下令第三波箭雨贯空而下后,已经有近千人马倒落尘埃,倒在了血泊之中。
“射死他们!”
此时尉迟渤的胡骑所部也进入的马弓射击范围,但见他一声令下,无数狼牙箭矢从马背上胡人手中攒射而出,疯狂的向不远处精卫营阵列扑去……
“虎!”
精卫营阵中早已待命多时的刀盾手即刻举起手中圆盾,尽数将射来的箭矢挡了下来,然而依然有近百名弓箭手被腾空而落的箭矢从圆盾缝隙间钻入射中了躯体,但闻他们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杀!冲过去!”
眼见弓箭收效甚微,尉迟渤当即立断,大吼一声下令全军向精卫营中阵碾压过去。
“弓箭手,后退!”
胡骑逼近,如若弓箭手继续待在此处,纵使有扎马钉守护,也难免会徒增伤亡,黄横云即刻下令大军退往拒马阵后。
“喝!”
冀州军弓箭手闻令在刀盾手掩护下紧张而有序的向精卫营后阵退去,待经过先锋营身边时,封愁年眼中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喝!”
不用等封愁年下令,先锋营两千多名长矛手在各自百长指挥下齐喝一声,冰冷的长矛死死瞄向那群正在逼近展开阵线的胡骑。
“记住,胡奴靠近,就一矛将他们捅个窟窿!知道了么?和平时训练一样!”
已经如愿以偿升任百长的聂磐,此时一脸惬意的安慰身后的将士,尤其那些第一次面对胡骑的新兵,听他那口气似乎在说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咯嗒……”
轰鸣的马蹄声渐渐逼近,精卫营阵列中的许多新兵第一次面临这种场景,身体不由开始抖动起来,要不是经验丰富的老兵在边上镇住气场,也许他们早已经扭头便跑了。
“吁……”
“啊啊……”
一声嘶鸣马啸传来,下一刻又是一片惨绝人寰的哀嚎,锋利的铁蒺藜无情的扎穿了马蹄将马背上的骑兵一个个掀落在地,一头扎进了布置好的铁钉之上……
“阿妈,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痛啊……”
一名双眼被铁蒺藜扎爆的胡人从地上爬起不断四下哀嚎,只见他浑身上下满是流淌的血液,最为恐怖的是他脸上眼眶处那两枚粗长的马钉还在滴着鲜红的血珠……
“嘭……”
最终在挣扎一阵后,那名胡人重重倒落在地,满是鲜血的脸庞已经分辨不出是什么表情。
“噗……”
“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