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谢亭恕疯起来,确实能干得出这样的事。
周浮心一下跃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直到看见车上下来两个白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对面的公寓楼。
不是谢亭恕。
周浮站在原地恍惚了半晌,才意识到她再一次被谢亭恕摆布了。
她意识到即便已经分开了两年,自己仍然完全没有逃出谢亭恕的掌控。
偶尔听说他的消息,或看到相似的衣服,车。
周浮都会有一瞬间的恍惚。
“你好像搞错了,周浮。”
好像她和薛蕴在一起的这两年时间,其实是在谢亭恕的默许下进行的。
而每一次她自以为的幸福时刻,其实谢亭恕就在哪里注视着她。
“分不分手,我说了算。”
一切都不是真实。
只是她深重的执念所导致的幻觉。
是楚门的世界。
每次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周浮就会觉得不安又羞恼。
因为这些想法太不着调了,那不是一种被害妄想,如果往更深层次去剖析,倒不如说是一种自恋。
自恋于,谢亭恕至今都还没有忘记她。
想到这里,周浮觉得自己又有点儿开始需要尼古丁了。
她想要抽根烟,冷静一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没有用的想法全都清理干净。
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周浮的烟就藏在客厅沙发的靠背后面。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藏,因为只要薛蕴不在,那里就是最好的抽烟圣地。
只是今天周浮抽烟注定得偷偷摸摸了。
她摸到烟,回到书房,点着了之后就坐工作台前,借着自己的精神稍微好了一些,赶制送给coco的礼物。
回过神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
好在工作的进度有了突破,周浮有些欣慰地站起身,想看看薛蕴醒了没,却在走出书房的那一刻,听到厨房传来了响动,是煎鸡蛋的声音。
“你什么时候醒的?”
周浮一晚上可不止抽了一根烟,此刻心虚得很,过去之前还特地往外拉了拉衣服,闻身上有没有烟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