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必须秘密进行。
他盘算着,最好把建设资金分成两半:一部分用于工业园区,另一部分投入郝新义提倡的家居创业园。
更重要的是,一旦资金到位,他得紧盯钱的去向,在绥阳县时,李佩霞就曾向他暗示过这点。
思索片刻,他先给李佩霞打电话。
李佩霞接起电话说:“煤都,我现在不在省里,估计明天能回省城,到时候再给你打电话?”
富煤都连忙应允后挂断,接着又拨通了王金秋的电话。王金秋一直把这位同学当作男闺蜜,甚至暗生情愫,将对方视作情-人。只是这段关系需格外隐秘维系。蒋大明离开绥阳县前,把那一箱钱还给了他,目的是让他打通王金秋的关系,助力自己从省政府副秘书长升任秘书长,而他既已应允,便打算试探王金秋能否帮上这个忙。
电话接通,王金秋柔声问:“煤都,你到省城了吗?”
富煤都应道:“刚在酒店住下。”
王金秋语气带着真切思念:“你等我电话,我一有空就去找你。说起来,这几天我正想让你到省城来呢,我想你了。”
富煤都心头一暖,回应道:“金秋,我也想你了,等你电话。”
挂断电话,富煤都的心潮如潮水般翻涌起来。
不管男女,无论是否结婚,人到30岁左右,感情问题往往会成为影响人生轨迹的关键。
王金秋嫁入省-委组织部部长家庭,看似风光,背后却藏着不为人知的苦楚,丈夫因打打杀杀瘫痪在床,她既不能也不敢离婚,身体与情感的需求无处寄托,竟将这份情愫倾注在同学富煤都身上。
富煤都对王金秋的处境多少有些理解,他虽也倾心这位美女同学,却更看重两人的关系所能带来的“价值”。
在他看来,若没有王金秋这层关系,县里的人指不定会如何对付自己。这份掺杂着现实考量的情感,在两人之间悄然滋生,也成了他在复杂环境中寻求庇护的筹码。
在未得到王金秋正式应允前,富煤都不敢贸然去见蒋大明。
偏偏事有凑巧,或许是程春江或郑来全给蒋大明通了风,蒋大明的电话适时打了过来。
他笑着开口:“煤都,到省城了,怎么没先联系我?你这小子莫不是忘了咱们的交情?”
蒋大明口中的“交情”,本质是两人私下的交易,富煤都利用老同学关系助他登上省政府秘书长之位。而富煤都所求不止那笔钱,更想攀附蒋大明这根高枝,为自己官场铺路。
况且,绥阳县工业园区的调查结果本就出自蒋大明之手,对于园区后续建设规划及资金投放等内情,他不可能不知情。
“蒋秘书长,我这次来就是为了之前商量的事,”富煤都忙解释,“现在正等王金秋的电话,打算先跟她谈妥了再去见您。”
蒋大明语气透着高兴:“我懂我懂。不过咱俩先见一面喝杯酒总可以吧?你先找老同学铺路也没错。煤都啊,你办事就是靠谱,我先谢过了!”
富煤都先打预防针:“蒋秘书长,我肯定尽力去办,但老同学能不能帮上忙,我可不敢打包票。”
蒋大明笑道:“哎,只要你尽力了,我自然领情。再说,你这老同学对你可不一般——虽说你们表面上没什么来往,但我从这位美女同学的眼神里,可看出些特别的东西。
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今晚我等你电话,不管事办得咋样,都得好好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