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胡说八道!”李佩霞沉下脸,“我告诉你,这个指标你必须让出来。”
“姐妹一场,不至于为了个小男人就不顾我的感受吧?”
舒珊语气也硬了起来,“我那闺蜜等了好几年了,三十五六岁了还没解决正式编制。你就不能给你那小老弟的妹妹另搞个公务员名额吗?”
“舒珊你怎么这么啰嗦!”李佩霞提高了音量,“我帮过你多少忙?你这局长的位置,要不是我出面,你能坐上吗?”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舒珊打断她,“我当局长后该做的都做了,这位置本来也没人敢跟我争。我知道你和那小老弟关系不一般,但这指标我真没法让。”
李佩霞只觉得颜面尽失,语气骤然严肃:“舒珊,我这是第一次求你。以前你求我的时候可不少!
咱俩可别为了一个指标伤了姐妹和气。煤都这事我管定了,而且要管到底。你该明白我的意思,也该知道我这人的脾气。”
说完,李佩霞直接挂断了电话。
富煤都见状,只见李佩霞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富煤都听着李佩霞与舒珊的对话,赶紧打圆场:“李主任,真对不住,怕是影响你和舒局长的交情了,要不……”
“富煤都,你到底行不行?”李佩霞猛地瞪眼打断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想打退堂鼓?我告诉你,舒珊要是不给我面子,我能直接把她局长的位置撸下来!不信咱就试试!”
她胸脯剧烈起伏着,显然是真动了气。
她压根没想到舒珊竟敢当面顶撞,过去舒珊在她面前,可是一口一个“亲姐”叫着的。
李佩霞情绪彻底沉了下来,不再言语。富煤都也不再多劝,开车到省政府大楼前的路口。李佩霞说:“煤都,就在这儿停吧,我下车走过去。记着,有消息马上给我打电话,我非得跟她较这个劲!”
富煤都愧疚道:“姐,真没想到给你添这么大麻烦。”
李佩霞瞥他一眼:“看你说的,有事再联系。”说完推门下车。
富煤都缓缓开车离开,心里直犯嘀咕:舒珊恐怕不会轻易让出指标。
正想着,程春江的电话突然打来,一开口就怒气冲冲:“富煤都,你小子居然搬救兵了?!我可告诉你,你搬什么救兵都没用。这个指标,郑县长要了,其他谁说话都不好使。富煤都,你还真是当个“拿个鸡毛当令箭”!”
富煤都一句话也没说,只听到程春江继续喋喋不休地骂道:“富煤都,你以为你在省里认识几个人就不把郑县长放在眼里?我可告诉你,你真把郑县长惹急眼了,小心郑县长把你赶出县委大院!哼!”
程春江啪嗒一下就把手机挂了。
富煤都其实并没有生气,他想的是更加长远——那就是他现在还真要想方设法把程春江这个县委办公室的主任拿掉了。
一个县委办公室主任,居然不把县委书记放在眼里,反而把县长当作靠山,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郝欣怡到绥阳县也将近两个月了,一个人也没动,这看来并不是件什么好事。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把程春江这个县委办公室主任拿掉,自己来担任县委办公室主任。
当然,这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也绝对不是达不到的。
如果要实现这个目标,就要下大气力让县委常委多半部分都投自己的票,这样郝欣怡的工作也好办一些。
自己回到县里,就得把这件事当作最重要的任务来推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