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小段路,却要花费好长的时间。
等灯希回到床边,面色隐隐有些困惑,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着睡裤的腿,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大腿内侧被什么磨着,有点疼。
人类的裤子都这样吗?
灯希不是很懂。
灯希把自己滚进柔软的被窝里,四仰八叉的找不到方向。
祀寂生将枕头放在里侧,“这边。”
灯希试探地趴在枕头上面,脸侧都埋了进去,好奇地蹭了又蹭,翻过身来就看到小哑巴走进了浴室里。
很快,就传来哗哗的水声。
祀寂生带着一身冰冷的水汽走出浴室,换了身黑色睡衣,没等走到床边,眼巴巴等小哑巴出来的灯希就失落地询问,“大鲸呢?”
他在问小哑巴为什么没有把鲸鱼睡衣穿在身上。
祀寂生认命地微叹,“一定要穿吗?”
灯希点点脑袋,“大鲸不可爱吗?”
可爱。
但对于一年四季都是黑色作战服或者帝国军装的元帅来说,明显是两个次元的东西。
但祀寂生转身就进浴室换上了。
意外地不难看,也不突兀。
散下来的银发披在身后,因为灯希在,所以银眸并不是毫无温度,鲸鱼图标柔和了身上冷漠的气质。
灯希弯了弯蓝眸,“小哑巴,也可爱。”
祀寂生怔了怔,低咳一声,遮掩似的转身去衣柜拿出新的被子放在床上。
“晚安?”
“晚安!”
“啪嗒”一声,房间的灯被关上。
灯希在黑暗中把脸埋进柔软的被面。
他在白天睡过一觉,现在并不困。
因为玻璃窗外的月光,室内隐隐约约能看到模糊的影子,他静静地看着身旁平躺着的小哑巴,眉眼阖上后,呼吸也变得平淡。
灯希将视线缓缓定格在黑影的唇峰位置,想到那个莫名其妙的亲吻,耳根在昏暗中微微发烫起来。
他知道的,小哑巴不记得了。
可是他还记得。
甚至一闭上眼就是银尾带着倒刺的舌面触感,灯希将脑袋也缩到被窝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