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就是,嘴里没什么有用的东西。
虞晟不以为然,以为是虞绾音对他言辞的认可,才问道,“昨日想传你过去看看,不曾想你身体不适,今日可好些了?”
“有劳阿父挂心,一切都好。”虞绾音平静地敷衍着。
“那就好,”虞晟瞧见她并不提那日为什么没叫她一起逃走的事,的确父尊做什么,都无需子女质疑,“杳杳最是懂事,让阿父省心。”
虞绾音熟知她这个父亲。
他会对权贵递交给他的事没有办成而低声下气。
但不会面对子女,而露出有违尊卑的样子,即便他做错了。
他会将她接受的一切忽视,称之为懂事。
虞绾音很讨厌有人说她懂事。
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也不至于经历这一遭,编一个又一个谎言惹上那个匪徒。
不过此去一别五百里,兴许她和戎肆再也不会见面,这是最好的结果。
最好他永远也不知道,她是他仇人的未婚妻。
虞晟又与她说了一些场面话,虞荷月正巧走过来,“阿姊,要不要随我和阿父阿母一起用午膳?你不在的几日,我们都很担心你。”
虞绾音委婉拒绝,“今日暑热,我没太有胃口,你们先用吧。”
她说完,先回了自己的马车。
虞晟看着虞绾音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你阿姊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实在是清淡冷僻,不和你一样亲近人。”
“冷僻有冷僻的好处,”虞荷月看向虞晟,言辞娇俏,“若是阿姊和我一样,阿父怕是要嫌我们姊妹吵了。”
虞晟笑了起来,“你啊,滑头。”
*
队伍行进半月,抵达上安。
上安城中卫尉早早将城中百姓叫来长街恭迎王君,两侧矗立的百姓依然稀疏无比,面上毫无喜色,凝望着归京的官员,小声议论着。
姜王坐于金丝鸾驾之上,隔着珠帘玉幕看外面的光景,很是不快。
禁中卫尉见状板起脸,侧首与身旁军尉吩咐,四周才响起几声错落不齐的恭迎。
姜王恼怒更甚,正要发作,前方正叩拜的百姓似乎是看到了什么,纷纷惊惧而起,四散逃离。
王族仪仗也被流民冲散不得不停了下来。
禁中卫尉大喝几声叫不住人,直到逃窜的百姓散开,官道前面才显露出一个挣扎爬行的人!
那人没有双手,袖子前端都是干涸的鲜血,形容狼狈,挣扎着往他们的方向爬。
犹如地狱恶鬼挣扎逃出,看得人心下一阵一阵阴寒。
姜王脸上的恼怒瞬间转变惊恐,“来人!”
前排的几个将士也吓白了脸,握着长枪后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