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责怪,让她寒心。
傅禹森看她不说话,眉头紧皱,又沉默了下,才说:“贺池,我们都冷静一下。”
“我很冷静。”贺池语气也很平静。
傅禹森一愣,有点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她这个态度明明是很冷漠的,“好,说来说去你就是觉得自己一点责任都没有是吗?”
“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责任。”贺池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就算给我安在身上我也不认。”
傅禹森皱眉看着她,眼中带了几分冷厉:“你非要我说难听的话是吗?”
他本来对她已经非常有耐心了,但看到她这种态度,他一下就沉下来一张俊脸,周身都仿佛带了冷煞之气,很是吓人。
贺池望着他,只是目光沉沉地望着他,轻笑了下道:“沈澜的事情,与我无关,你的话也已经很难听了,非要扣个帽子给我戴上,还有我戴的心安理得,这怎么可能呢?
没有做错的事情我凭什么要承担责任,我是不应该隐瞒你,但这件事,有什么好说的?我能在沈澜已经邀功的时候,跟她争着问你邀功吗?我做不到,因为我也怕给她难堪,是不是她那么脆弱的样子,给了难堪也会走极端呢?那个时候是不是又得怨到我身上?”
贺池觉得很委屈,也很不可理喻。
她说完,就闭上嘴巴,不想再说一个字,感觉心有点累。
傅禹森看她说着说着竟然红了眼圈,心里有些烦躁。
知道她也委屈,但还是觉得,如果早一点知道的话,也许就没有悲剧发生了。
他刚才说的那些话,确实有点重。
于是,他深呼了一口气,声音稍微平和了一些。
“也许你说的对,责任都在我身上,是我害了沈澜。”他说完苦笑了下。“我是一个不详的人。”
他没有再继续说什么,转身往外走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那么的孤单和落寞。
贺池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都卡在了喉咙里。
她看到傅禹森打开门走了出去。
看到他离开了房间,临走之前那样的一句话,让她觉得心似乎被扎了一样。
他说自己是个不祥的人啊。
贺池听得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