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梁靖,看到他还能站着,心里一松,思远说的话自己做到了。
然后就看到倒了一地的衙役,着急的脸色一下子青黑,哑了的嗓子突然又能发声了:
“速速交代清楚来路,贸然伤我衙门中人,本县会质问扈将军,看看他怎么是维持这城外的秩序的?
若随便就能有百十名以上的游兵散勇接近文县,放任散兵威胁到官府和百姓的身家性命,他这游骑将军也不用再做了!”
校尉慌了,不就是没有第一时间表明身份吗?
怎么转眼间自己这些人就成了散兵游勇了?
沦落到和梁靖一个身份了??
校尉着急表明身份:“王大人,你听在下说……”
王如海打断:“你说,你好好说清楚,你从哪里召集来这么多凶悍之人,欲行劫道之事?
这是抓住了城外守备军兵力不足的薄弱了吗?想必守备军里还有你的眼线!你莫不是要说你是守备军?”
校尉张着的嘴什么也说不出来,王如海冷笑一声:“来人,拿下!随本官前往守备营,看看扈将军如何处置,必须要给本县一个交代!”
身后的步兵刚刚跑到,听令后直接亮了刀。
梁靖二话不说,揉身而上,一个挑刺再次将翻上马背不久的校尉再次扯下来摔在地上,一个后肘压制住,衙役赶紧拿来绳索绑住。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眨了个眼的时间,情况完全被控制,王如海趴在了马背上:“回城。”
梁靖:……
大人刚刚不是说去守备营找扈宽责问的?
王源摸到小院子外时看到眼前一幕的震惊比校尉突然之间变成散兵游勇还大,什么时候阿大办事能力这么强了?
他从哪里借来这么多好手搞事的?
这遍地的狗尸体,满地都是伤员,王源一边啧啧着,一边悄咪咪地摸进了房间。
好在房间里除了一堆堆的麻袋,没人。
一个呼吸间,东西就不见了……
外面打的血花乱飞,人人都一头雾水,都是黑衣人,都蒙着面,招式是各打各的,黑灯瞎火的不碰上,都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自己一伙的。
最难的还是阿大几个,看着场中那几个和自己新学的招式十分相似的黑衣人表情也有些扭曲。
就怕一不小心把自己人给上了,若不是领了命令,真相恢复自己人的功夫,混乱中只有功夫才是最快能证明是自己人的。
阿大几个也不敢恋战,主打制造混乱,打一下就跑,以防误伤。
乱跑之中一个个地将人汇合到一块,望着剩下的黑衣人分不清敌我的境况,瞅准时机拉个偏架,还要防着不知藏在哪里狄羊的人,抽冷子被射过来的箭枝,又要再摆脱危险后端水,发个暗器什么的救一救追着自己砍的小院子的守卫,真是太难了!
难得都让后面追着他们砍的护卫都懵逼了,莫不是有自己人混进了犬戎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