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沅病了几日,没有出倚翠居的门,但外头的消息在小丫鬟的议论中,传入她耳中。
“殿下和赵良娣这几日晚上都没有回府,也不知道他们去哪?”
“听说他们住在西溪别院。”
“为何住在西溪别院?”
“许是殿下顾及华侧妃,怕华侧妃瞧见了不舒坦。”
听夏端着一盆水出去倒,呵斥她们:“你们的事情都做完了吗?有空在这扯闲言碎语。”
小丫鬟忙作鸟兽散。
陆芷沅倚坐在床头,面无表情地望着纱帐的小孔。
祁渊还真是贴心。
又一日,她精神好些了,同关羽舒坐在廊下美人靠闲聊,午后微风习习,她靠着廊柱,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她猛然醒来,微风依旧吹着,送来了凉意,也送来了墙角关羽舒和楚珮容的话。
“这些时日殿下在外头都带着赵良娣,还在赵府住了一日。赵良娣那样的人,她害过阿沅姐姐和庄烨,同她说话我都觉得恶心,殿下居然还会亲近她,我真是想不到。”
“他是储君,是来日的帝王,他所思所想,岂是我们能揣测的。”
茗玉从屋里抱着披风出来,看到陆芷沅睁着眼睛,笑道:“侧妃,奴婢想着拿披风出来给您披上,您就醒了。”
楚珮容和关羽舒掩了话,过来同陆芷沅坐在一起。
陆芷沅假装没有听到她们的话,问起顾月澄的喜服,她们也顺着她的话岔开了话头。
这日,陆芷沅身子好了,去给楚珮容请安。
赵雪樱陪祁渊在西溪别院,正屋中只有楚珮容,她和向菱。
向菱突然说道:“昨日妾身回娘家,听娘家嫂子说,赵郎中受伤了。”
楚珮容不甚在意,“听说是在外头办差时被人伤到的,有那么多禁军护着他,还能伤到,也是奇怪。”
陆芷沅想起那晚祁渊在倚翠居时,长风说赵濂有消息了,不知是不是受伤的消息。
楚珮容不想再提赵雪樱,对陆芷沅道:“去岁你这个时候从茂陵回来,如今一年了,你的身子也好了,这两日不如我们去园子散散心,找个敞亮的地方,煮茶吃。”
陆芷沅迟疑道:“可是丞相府还办着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