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紧紧圈着他的脖子,好似只有这种身贴身的近距离,眼前的人才真实,“可是我想让你知道我足够爱你,同样的,我也不希望你因此不开心。”
傅砚楼看她脸色坚持,低沉的嗓音慢条斯理叙说着,“莺莺,那只是个很小的小手术,完全不值一提。当时做完手术什么感觉也没有,前后一点也不疼,更没到需要人照顾的地步。”
傅砚楼揉揉她发顶,云淡风轻的笑容里夹着几分无奈,“你问题这么多,我应该先回答你哪一个?”
温迎再次抱住他的腰,恨不得把自己融入他的身体里,娇软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哭腔,“你怎么会这么觉得?你这么觉得,是因为早上我哭了吗?你是不是真就以为我不愿意和你生孩子?”
“傅砚楼。”静了好半晌,温迎突然直起腰杆,心疼地看着他,“真的不疼吗?”
怎么会莫名的有这种虚无感?
傅砚楼唇瓣贴着她的额头吻了又吻,温热的呼吸一阵阵喷洒,带着他压抑至极的嗓音,“不是莺莺。”
温迎心里好难受好难受,“可你就是觉得我不够爱你不是吗。”
傅砚楼沉默。
“我要怎么做才能够证明我足够爱你,并不比你爱我的少?”温迎像是一下子陷入了迷雾中。
做手术,远比任何措施都好,他深思熟虑过。
那种沉默之下,令温迎更加伤心,“我明明跟你说过我不是不愿意,只是觉得没到合适的时间,结果你就是那么想我的,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傅砚楼把她的脸转回来,轻慢地笑了一声,“莺莺不相信我?”
很好。
“骗人。”他再平静温柔,温迎也不是好忽悠的,“做手术怎么会不疼,你明明可以直接跟我说的啊,我也可以陪你,可是你却选择隐瞒我。”
莺莺在他身边,他什么都不需要证明。
傅砚楼一下一下地抚着她单薄的背脊,温迎伏在他的肩头,桃花眼湿润一片,这种静谧的环境之中,两人都没再说话,那种难以言说的氛围散发,温迎心脏像是被人攥着,呼吸不过来。
莺莺现在不好哄了,傅砚楼失笑不已,跟她保证,“以后真不会了,莺莺,你相信我好不好?嗯?”
傅砚楼替她顺背,手心的温度干燥而温暖,温迎能感受到他手心摩挲过肌肤而引起的战栗。
“别哭,莺莺。”傅砚楼叹气,只能一遍遍吻着她安抚她。
他如今不仅做到了让她疼让她负罪感重,效果还出奇的好。
一连串的问句。
他想,人果然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她要的是对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