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他捂着脸原地蹲下了,痛哭流涕。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两个跟班面露喜色。
终于混到鸡犬升天的这一天了,没白耗。当初,从江北大别山跟着司马尚渡江的数名白莲教徒如今只剩下这2人。
屋子里,
几个半老徐娘探头探脑,眼神好奇又畏惧。
马钢这种重工业拥有数万年轻工人,所以自然产生了一些可以理解的需求。
周围类似的产业发达。
到了发饷日,这小院都挤不下。
……
院子里响彻云霄的痛哭~
这名商业署官员也不着急,安静的看着。
都是读书人,他能理解这种委屈感,
司马尚乃是两榜进士出身,做过一任知府的人。现如今,却落到了靠几个卖笑老娘们吃饭的地步~
换了谁,都会哀叹人生之艰难。
一年前,他侥幸活着渡江。
失去了价值的人自然不会被优待。于是在皖南辗转半月,耗光了盘缠。
读书人本来可以做私塾先生混口饭的,可无奈科举这路在吴国暂时不通。
所以,他越混越差。
最终靠着笼络2个弟兄,和几个半老徐娘做起了这没脸的生意,勉强混口饭吃。
……
“司马先生,可以走了吗?”
“走,现在就走。”
司马尚擦干眼泪,带着2个跟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间肮脏的小院。
先到马钢,
换了身干净像样的衣服,又吃了一顿油水很足的矿工饭。
胡雪余先召见他,略表歉意,并且暗示这是陛下突然想起了他,否则还不知会雪藏多久。
然后,
他就被船送到了江西前线。
一路上,司马尚从船夫耳朵里了解了一些吴国的最新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