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力量瞬间消逝,人缓缓的倒了下去。
但视觉听觉还是正常的,就这么看着同伴从身边冲过,偶尔有人望自己一眼,却是没人来救治自己。
他松开了手里紧紧攥着的火枪,望着蓝天。
祈祷自己能够活到赢的那一刻,期待能够遇见营中那两个猥琐的“蒙古大夫”把自己绑在门板上,灌烧酒,下刀子。
……
被他枪击坠马的那名土尔扈特贵族乃是盟长舍楞的侄子。
他浑身是血,被侍卫们抬到舍楞面前:
“叔父~”
说着,大口的鲜血就从嘴里涌出,肺部被铅弹打伤了。
舍楞痛心无比,按着侄子的伤口,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突然拔出弯刀狠狠斩下,给了侄子一个痛快。
擦了一下溅到脸上的血,悲愤的下令:
“沿着河流往东逃。”
象征撤军的牛角声呜咽响起。
土尔扈特骑兵瞬间没了斗志,拼命的撤出战线跟着舍楞的那杆大纛逃亡。
黄肆见状,果断下令:
“甲士营围攻满洲八旗。”
“杀。”
甲士营手持长枪,大踏步填补了土尔扈特骑兵留下的空挡,完成了对歧征麾下八旗的封堵。
……
小半个时辰后,这千余八旗兵全部阵亡!
倒是有少数人想弃械投降,然而被杀红眼的第2军团士兵刺刀捅杀。军令只要求俘虏绿营兵,可没有要求俘虏八旗兵。
饶河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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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清军斥候目睹了这惨烈的一幕,摘下了暖帽。
更惨烈的一幕紧接着就发生了。
见战场大势已去,部分绝望的绿营兵划着刚赶制的半成品木筏下水,想赶紧渡河求生。
猫在上游2里外干枯芦苇荡中观战的两艘嵇康级炮舰当然不会放过他们,悄悄现身。
甚至没有开炮,顺流而下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