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盐商首总江春江老爷的贵客?”
“正是。”
片刻后,从屋子里取来了江春的名帖。
“军爷拿去江府问问?”
“不必不必。”
衙役立马推回去,好似这名帖烫手。
江府那镀着金粉的名帖,印有特殊图案的暗纹纸,太扎眼了。
……
对于世世代代居住在扬州城的普通人来说,盐商才是这座城市的天。
总商们的一举一动,影响着这个城市所有人的饭碗。总商们的手指缝里多漏出些油水,无数人就能跟着尝尝荤腥。
衙役们私下都说:
流水的盐官,流水的知府,铁打的盐商!
说句犯忌的,得罪了知府老爷,三五年后兴许还能回来。
得罪了盐商,这辈子都别想踏入扬州城半步。死了,骨灰都得扬在外边。
……
衙役退出大门,低声下气道:
“诸位安心居住,若遇麻烦可去江都县衙寻我。江首总的贵客就是扬州的贵客。”
刘千站在影壁后面,听完了全过程。
笑道:
“咱们的江春老爷,面子还挺大。”
“今晚我亲自去一趟江府。这个老狐狸总是一脚清,一脚吴的。待价而沽也要有个限度。”
“署长,万一~”
“你们可稍微做些安排,不必紧张,他是个聪明人!”
……
李郁的船队驶出了长江口,进入东海,沿着海岸线航行。
目的地——金山卫。
船舱内,
胡雪余整理了刚收到的一批各地军情急件,还有江宁参谋本部送来的报告。
“王爷,您还晕船吗?”
李郁脸色发白,气色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