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跟着郑河安走是干嘛,总比窝在这郑家圩要强。
黄河,就在40里外。
每到夏天,村里人就集体拜河神,求漫天神佛保佑别决堤。
稍微置办些家当,牲畜,洪水一来全没了。久而久之,生活就越发的困苦。
谁要是赞美黄河是这片土地的母亲河,怕是要被郑家圩的人活活咬死。
……
突然,
村口走来了两个穿皂衣的衙役,乃是本县快班的差役,大摇大摆,十分嚣张。
“你们,聚众想干嘛?”
“嘿,还喝上酒了。说,是不是抢大户了?”
众人立马噤声,敢怒不敢言。
郑河安站了出来,还有他十几个亲信。人高马大,绸袍布衣,腰悬利刃,顿时威慑力十足。
“这二位是?”
“衙门的宋爷,吴爷。”
郑河安走过去,胳膊一伸,一边夹住一个。
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一起喝酒!”
自信,霸道,明显的不怯官差。
俩差役也就讪讪的跟着坐下了,俩碗酒下肚,又听他一通吹嘘他在外面混的有多好,东主的多么的牛哔。
“郑爷,您这东主是?”
“嘘,名字说不得。听了,就得掉脑袋。那是顶天的人物,这么说吧,衙门口从来没难事。”
宋差役焕然大悟,敢情是皇商一类的奢遮人物。又看到了他腰间不经意露出的短手铳枪柄。
“宋爷,吴爷,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
“是是,我们敬郑爷一碗。”
临离开时,郑河安掏出两锭银子塞到俩人手里。
“郑爷,这怎么好意思呢?”
“自家兄弟,不收就是瞧不起我,拿着。”
“郑大哥,真豪杰也。”
很快,通过这俩差役的引荐,又拜见了县丞送上一份礼。之后在本县的事就变得异常的顺利了。
……
人往高处走,是一种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