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好了。”
“混账,如此莽撞,一点不像我,咱老赵家是书香门第,你要沉稳。”
“孙憨牛和刘有钱那俩夯货回来了!”
“当了逃兵?”
“不是,是发达了。带着大兵进村了。”
……
赵老太爷,嗖的从躺椅窜起来。
“快,府里的女眷都藏起来,把脸抹黑。”
“敲锣,去村口迎接大兵,杀猪杀鸡。”
说罢一溜烟的跑了出去,看着一点都不沉稳。
村口,孙憨牛和刘有钱把斗笠和蓑衣都取下了。
把珍藏的红缨帽拿出来,扣在脑门上,又把刀剑明晃晃的亮出来,摆出了衣锦还乡的姿态。
转头对着骑兵队长,恭敬的问道:
“咱们进村吗?”
“嗯,按照路上说的,大胆点。”
“是,是。”
当当当,赵老太爷亲自敲锣,村口聚拢的人越来越多。
都惊讶、困惑的看着两个陌生的“乡亲”。
有妇人小声议论道:
“这俩光棍咋抖起来了?当衙役啦?”
“不像。”
村子里最有文化的私塾先生,表情凝重。
他发现刘有钱的红缨帽制式很不一般,虽然陈旧,但帽顶珠子是仿镂金材质的,正经的8品顶戴。
……
赵老太爷一溜烟跑了过去:
“上差,请进屋歇息。”
骑兵队长眼皮都不夹一下。
孙憨牛嘴笨,刘有钱嘴皮子利索,所以他来讲。
他摘下凉帽,抓了抓头皮,又小心的戴好。
“从今往后,虞山村设村公所,鄙人和憨牛兄就是本村的联络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