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人,停泊在胥江码头的漕粮(胡师爷私自签发公文,截获的两省部分漕粮),是否需要卸船?”
“30船卸到仓库,其余12船原封不动,留作出征军粮。小心看守即是。”
“范大人,火器、各类物资如何分配?”
“原库存不动,从现在开始,每日生产的所有物资逐城分配,按照府城3份,县城1份的比例,存入城池。让后勤供应署的运输船队负责运送。”
不停的有人进来,请示后又离开。
扑通,一人过于匆忙,被门槛绊了一下。
范京皱眉:“找个木匠,把这里所有的门槛都锯掉。”
“是。”
主公很看重效率,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
范京作为追随者,自然看在眼里。
……
一直忙碌到傍晚,太阳下山。
“范大人,该用餐了。”
“好。”
范京将菜扣在饭里,抓起筷子就稀里哗啦的猛扒,速度惊人。
消灭了饭菜,又端起茶水猛地喝了一大口。
咕嘟咕嘟咽了下去。
“端走吧。”
伙房的妇人看的心惊,暗自感叹这新衙门的官,好像都没架子。
每天走路带风,一忙就到深夜。
看起来以后的日子肯定好过,青天大老爷太多了。
“范大人,被软禁的那些狗官们,要求见主公。”
“嗯,本官去一趟。”
官署的最后面,角落一排屋子里。
几十个惊恐不安的本府官绅,或坐或躺。
黄文运显的尤其冷静,他一直闭目不语。
这几天,他几乎把所有的事都想清楚了。自己看走了眼,庇护了一个超级大反贼。
突然,牢门打开。
看守拿刀鞘敲击门环,喝道:
“都起来,范大人要召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