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妹妹的声音有点颤,“作为交换,你会答应我吗?”
“好啊。”他轻松地说。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结果。
“记得让人把我的头颅割下来,交给禅院家,他们会保你的。”
是技能的原因吗?
所以才能像是说笑话一样谈起自己的后事安排,她不相信这个技能如此厉害,可他的样子那么的真挚,让妹妹分不清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
“……嗯。”
伏黑甚尔松了一口气:“那我就……哎?”
他愣住了。
手背上的水珠很快滚落下去,皮肤似乎还留有滚烫的余温。
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此刻他的目光有多柔和。
明明是被安排了接下来命运的人,现在却反过来好言好语地安慰想对自己下杀手的对象,听上去怎么都很滑稽,不过他无法用对待其他女人那种暧昧挑逗的言语动作去对她,可是除开了这些经验外,曾经花名响彻整条牛郎街的头牌小白脸的内存库就已经空空****。
顿了顿,他有些无奈:“不要哭啊。”
不坚强一点,以后你该怎么生活下去呢?
伏黑甚尔遮住了她的眼睛。
“别怕。”他说。
***
视网膜上还残留着最后的映象。
一直好好被他保护着的人被当成玩物那样摆弄着,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却无力阻止。
血泊中的手指动了动。
色彩斑斓的蛇顺着血游动,慢慢缠上了地上尸体的脖颈。
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么死掉。
……
安静的树林里忽然响起了簌簌风声,落在地上的叶片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风卷得飘起。在树枝上栖息的鸟惊叫了几声,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危险,扑簌着翅膀远飞而去,飘落下了几根尾羽。
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咒力忽然涌起洪波,生机重新再死去的身体里浮现,破洞的胸口里面,肌肉组织正在重新生长,被贯穿的头颅很快就被修复的完全看不出损毁的痕迹。
已经失去活性的眼珠,里面涣散的光芒逐渐凝聚,最后定型。
指尖都扣进地面的手逐渐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