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着尽可能的低调一段时间,等苟到开脉成功,有了足够的实力之后再跟夏继业等人放对。
因为现在租住在那片产业的人,居然是一群或残疾或孤儿寡母的可怜人。
“这已然触犯了苍龙寺的底线,所以大长老才会亲自发布这个师门任务。”
桂玄清越发觉得赵崖是个天才,不然怎么说的话都这么有道理呢?
赵崖听了苦笑一下,然后端起碗来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果然不愧是让大长老都为之称赞的人物,就凭这份敏锐的洞察力便不是一般人。
赵崖没有吭声,因为他知道肯定还会有后情。
“哦?什么任务?”
见赵崖应承下来,申云深也很高兴。
其实今天真正打动赵崖的只有一句话,那就是申云深说,你觉得你还能置身事外吗。
笑话。
“那倒没有,只是觉得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将赵崖当枪使了?”郭鹿鸣说道。
但凡手段强硬一点,当那些人翻腾说什么凭什么别人不用交,偏偏我要交钱的时候,就该直接将这些人驱赶走了。
不过他没有继续往深里说,反而转变了话题。
郭鹿鸣却是眉头微皱,“师弟,你真打算通过这件事开始清理积弊吗?”
而这次有大长老和申云深的背书,应该是再好不过的一个机会了。
留下桂玄清一个人站在原地,轻声呢喃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好有道理啊。”
“因为年底催账天经地义,那帮家伙不会起疑心,再加上这个时候正是他们警惕心最低的时候,正好借此机会给予他们以重创。”
“可谁让他野心大,非要拜入你的门下呢,要想获得什么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是必须的,他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答应的这么干脆利落。”
其实从一开始赵崖就知道申云深此来肯定是有事,绝不可能真是为蹭酒而来。
旁边的桂玄清听了半天,结果听了个云里雾里,此时终于按捺不住了。
事实也果然如他所料的一样,只是来的比预想的还要快一些。
所谓的查缴租金不过是个幌子,其实质是大长老想通过这件事向苍龙寺内部的利益集团发难。
“为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倒是说啊。”
而后他洒然一笑,“原来如此,那看起来这件事我不做也不行了。”
但这就像是开河蚌一样,只要撬开一条缝隙,接下来就好办了。
即便如此,在简单的洗漱之后,赵崖依然是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