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砸入那岩浆的前一刻,眼前忽然亮起一阵白光。
刹那间他们就被白光所包围,然后吞噬。
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是一片完全陌生的景象,天是红的,地是黑的,无数白骨堆积,一个巨大的法阵深刻于地面。
那法阵古老繁复,看上去应该已经存在了很久。
黎宿见到了很多人,都是这些时日里失踪的各宗门掌门长老,只是此刻他们都昏迷着。
黎宿看到了君羽,躺在他不远处,一袭青衣上沾了很多血,一动不动的躺着,呼吸微弱的像是一具尸体。
白袍人把昏迷的江岁晚丢到了君羽旁边,被黎宿接住了轻柔的放下。
结果黎宿起身时眼前一黑,然后一个踉跄摔到了一旁的君羽身上,然后给本就虚弱的君羽来了一腚。
身下传来“咔嚓”一声脆响,黎宿吓的立马蹦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黎宿连忙想要抓起君羽的手腕去探他的脉搏,却被不知何时过来的白袍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白袍人皱眉:“你干什么?”
黎宿很诚实:“我得检查一下,万一他被我一屁股坐死了怎么办?”
黎宿觉得,这人快把他手腕捏碎了。
“早晚都要死的,别费劲了。”
黎宿“哦”了一声,然后放弃了为君羽诊脉的想法。
白袍人见他放弃的干脆利落,于是问了一句:“你不想救他们吗?”
“怎么救?杀了你吗?”黎宿指了指自己,说:“我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拿什么救他们?”
白袍人:“……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过奖过奖。”黎宿道:“我只是觉得与其白白送命,不如好好苟活。”
“毕竟我的命也是命嘛。”
黎宿说着,忽然话锋一转:“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费那么大的劲抓他们做什么?”
白袍人看了他一眼,没回答。
于是黎宿也不问了,开始四处观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