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吉公公到达魏府时,魏府正在张灯结彩。
善若水看到平吉公公倒是没有惊讶,而是热情地和他招呼:
“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明日春芽和尹唐成亲,公公喝了喜酒再回都城。”
也不差这一日,平吉公公知道春芽是善若水最为重要的人之一,自然会卖她这个面子。
“那我就厚着脸皮喝了这碗喜酒,只是来之前并不知道尹将军成亲,并没有准备礼物。”
“公公说哪里话,你肯赏脸比什么礼物都强。”
善若水一番奉承话让平吉公公听得很舒服,与善若水说话更加和悦。
刚认识魏不绪那会,善若水可是说不出这样漂亮的场面话,可是在仁和堂当了几年的医师,再怎么着也锻炼出来了。
平吉公公想知道何继忠说的两个西域人的身份,但又不能直接问,便道:
“县主,我瞧着这座府邸比都城的魏府还要大,不如你带我逛一逛?”
“行啊。”
善若水带着平吉公公逛起魏府来。
逛到一个院落时,善若水道:
“这是客院,如今里面住的是马贼头领。他中了漠北‘死亡之虫’的毒,来我这里求医。”
平吉公公道:
“魏将军写给圣上的信中说马贼之所以答应与他合作将你从漠北救回来就是因为想让你替一个人解毒,莫不就是他?”
“正是。如果不是这一茬,子寰也不可能那样快知道我人在漠北。”
事情已经说到这里,平吉公公顺势说了来意。
“其实我这次来金城是奉圣上旨意过来瞧瞧你。
圣上收到魏将军的信后担心你们二人因为漠北之事影响感情,所以让我过来替你撑腰。
可我见你状态极好,倒觉得圣上的担心是多余的。”
“话不是这样说,这是圣上对我的关爱。不过子寰对我极好。”
说到这里,善若水有些欲说还休:
“为了替我出气子寰前几天还做了一件猖狂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情我不好说出口,公公自去问子寰吧。”
平吉公公知道善若水说的是公开审讯冯玉菲一事,但他故意装作不知道,只道:
“既然县主不方便说出口,那我就去问魏将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