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若水这才惊道:“春芽怎么了?”
“她当初被掳你的那帮贼人刺了一剑,出了好多血。
李医师说那一剑要是再稍微刺偏一点点刺中心脏就救不回来了。”
善若水看向魏不绪,“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如果我知道他们差点杀了春芽,我才不会救他,可惜了寒月莲。”
孔兰这才知道善若水并不知道春芽受伤一事,连忙替魏不绪开脱:
“子寰离开时春芽已经救了回来,他是怕你担心才没说,你不要怪他。”
善若水不是怪魏不绪,她只是恨那些马贼。
这时,阿盼一声软软糯糯的“阿母”将善若水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阿盼晶莹的大眼睛内含着泪,整张小脸全是委屈。
善若水再也忍不住红了眼,从孔兰怀中接过阿盼抱住。
“阿盼。”
阿盼突然搂紧善若水的脖子大哭起来,让善若水的眼泪也流了出来。
善若水轻拍阿盼的后背,“阿盼别哭,阿母回来了。”
可是善若水丝毫没宽慰到阿盼,阿盼哭得更伤心了,还打起了哭嗝。
孔兰擦了擦眼泪道:“阿盼这几个月一直忍着没哭,如今见你回来还不得撒撒娇?”
魏不绪见阿盼不是一时半会能哄好的样子,道:“先进屋吧。”
善若水抱着阿盼进了正厅。
阿盼搂着善若水脖子的手就一直没松开过,虽然哭得没有之前大声,但时不时哼上两句。
孔兰没有当着大家的面问善若水的经历,只闲闲说了几句话后便让魏不绪他们去洗漱休息。
“阿母,阿盼要同你睡。”
善若水温柔地摸了摸阿盼的头,“阿母先去洗沐,等阿母洗漱完再让外大母抱你过来可好?”
阿盼在善若水胸前闻了闻,“阿母不臭”。
虽然一路之上都没有洗沐,但因是冬日,善若水身上倒是没有臭味。
善若水将自己打结的头发给阿盼看,“你看阿母的头发多脏了。”
阿盼这才勉为其难道:“那阿盼先同外大母玩一会儿。”
孔兰接过阿盼,在阿盼屁股上轻轻一拍,“小没良心,阿母没回来前都是谁带着你睡的?阿母一回来就不要外大母了?”
阿盼讨好地冲孔兰笑了一个,然后用脸贴贴孔兰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