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有一天我将人身体的穴位全部摸索清楚,针灸术到了一定境界的时候,或许就会考虑开医馆、收徒了。”
圣上叹道:
“你倒是清醒,要是朝廷的官员都有你这样的觉悟就好了。
他们别的不会,可自以为是的本事却是一个强过一个。”
“如果我是朝廷官员,或许会比他们更自以为是。”
圣上讶异道:“此话怎讲?”
善若水抬眼看向圣上:
“论医术,普天之下没多少人比得过张院使,可你见朝廷那些官员有几人是真正尊重他的?
而论制药、解毒,普天之下没几人能强过我,可在我嫁给子寰之前,都城的贵女又有几人拿正眼看我?
在世人眼中,只有出将入相才是正途,才值得推崇。
所以我才说了之前的话。”
这些道理圣上不是不明白,只是没人像善若水这样当着他的面说得如此清楚明白,不由若有所思。
魏冉从不知道善若水与圣上这般相熟,对善若水的态度又谨慎几分。
从皇宫出来后,兰枝道:
“师父,你胆子真大,与圣上说话一点也不怵。
不像我,站在那里都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
“我第一次进宫与你现在的感觉差不多,也是怵得厉害。
可在宫中住了几个月、又替圣上治了几次病,自然就不怕了。”
兰枝道:“我就算再多来皇宫几次估计还是怕得厉害。”
一向不怎么与兰枝她们交流的魏不绪淡淡开口道:
“你怕是正常,也应该有敬畏之心。”
说完这句话魏不绪也不多解释,没听明白的兰枝想问又不敢问。
回到魏府,兰枝将魏不绪说的这句话说给春芽和小铃铛听:“你们说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铃铛道:“皇宫中都是贵人,将军应该是让你小心谨慎,不要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