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眼睛却是好使,他疑惑地问道:“阿兄这么大了为什么还哭?”
善若水转头看向窦张均,这才注意到他眼眶是红的。
窦张均忙道:“我没有哭,只是一夜没睡。”
“那你等会睡一觉。”
进到屋内,善若水对窦张均道:“你先将外衣脱了我替你放到罩炉上烘干,等用过早食再睡。”
窦张均默默享受着善若水的小意温柔,将外衣脱了递给善若水。
善若水忙碌了好一会儿后问窦张均:“汉中郡的公务忙完了?”
“嗯。”
“你阿母回了都城没?”
“还没。”
两人闲聊了一会后,早食送来了。
窦张均默默用着早食。
善若水觉得窦张均今日有点奇怪,平时见到她总是兴高采烈、话语很多,今天却异常安静。
“子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窦张均张开嘴,可是赐婚一事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这下,善若水能肯定一定发生了不太好的事情,只是窦张均不说她也没有勉强他。
用完早食,窦张均对善若水道:“我先睡一觉。”
窦张均闭上眼睛躺上榻,可满腹心事的他怎么睡得着?但窦张均仍然躺在榻上一动不动。
以后,他再也没有机会与善若水这样亲密地共处一室,他想珍惜眼前的时光。
善若水在香薰炉里丢了一颗醉心花叶子制成的熏香,没一会儿,独属于醉心花叶子的味道在室内散开,窦张均在醉心花叶的味道中睡了过去。
善若水出了房间对春芽道:
“子初的情绪今日很不对劲,都城一定出了什么事情,你现在就回去问林义。
假若阿母问你为什么一个人单独回去,你就说我打发你回去拿几件换洗衣衫。”
春芽傻不愣道:
“大娘子的换洗衣衫的确也是要多拿几件,之前只说过来替人解毒,以为两、三天就能回去,没想到遇上了其他病症。
大娘子这一待还不知道要多久。”
春芽走后,善若水将这几日想出来的治疗兰亭痴傻之症的方案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