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没答应与窦张均退婚嫁给将军,倒也还感念着将军对她的好。
到得善若水的帐篷,魏不绪见一个黑甲卫守在那里,心道:尹唐行事总算有了几分长进,知道派人守着。
魏不绪轻声问那个黑甲卫:“她有没有传唤?”
“没有,进去后就一直待在里面。”
魏不绪轻声唤道:“淼淼。”
帐篷掀开,出来的人是春芽。
见到魏不绪,春芽没好脸色对他:“大娘子太过受罪,睡着了。”
魏不绪将声音放得更低一些,“我进去看看她。”
春芽更没好脾气了。
“大娘子已有婚约,还请将军避点嫌。等大娘子醒了我自会让人告诉你。”
见春芽这样无礼对魏不绪,尹唐生怕魏不绪怪罪她,连忙替她解释:“春芽这一路也很辛苦。”
尹狄微带诧异地看了一眼尹唐,阿弟难道看上春芽了?怎么还替她说起话来?
岂不知将军根本不会怪一心只为善若水的春芽。
帐篷外的说话声将善若水吵醒了,她哑着声音问道:“春芽,谁来了?”
“魏将军。”
“让他进来。”
一路疲累,路上热水都没喝几口,善若水的嗓子有些哑。
魏不绪吩咐尹狄:“端些热食来。”
魏不绪进了帐篷。
善若水坐在榻上刚醒,神情还有些迷糊,但脸上的疲累之色并未褪去。
魏不绪也在榻上坐下,侧对着善若水。
这一情景让魏不绪想起两人在廷尉府大牢那次。
不过那一次是他急着替善若水脱罪,这一次却是善若水两千里地奔波来救他性命。
魏不绪的声音柔和得不像是他:“怎地不坐马车?”
善若水没说话,伸手替魏不绪诊脉,却看到他手臂上十几道新旧不一的伤痕。
善若水的眉头骤然皱了起来:“怎地又受了这么多伤?”
魏不绪此时可不敢告诉善若水这些伤都是他自已用匕首划伤的,是他将善若水推开那段日子想善若水想得忍不住时划的,只含糊道:
“身为武将哪会不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