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午时,善若水的阵痛密集起来。
善若水之前只是医书上看到记载生孩子会很痛,但是这种痛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到底有多痛。
哪怕善若水是医师,她也痛得冷汗淋漓、脸色苍白。
善若水这个时候格外希望魏不绪在身边。
可在她身边的只有孔兰。
善若水忍不住直呼“阿母。”
孔兰坐在善若水边上,一直握着善若水的手,时不时唤一句“淼淼。”
随后不久,善若水感觉到下身有湿意,她对产婆道:“我感觉羊水破了。”
产婆一探道:“果然是羊水破了。县主不愧是医师,看自己也看得这样准。”
善若水痛得已经没有力气说多余的话,她只在痛得受不了的时候唤一声“阿母。”
在痛的间隙,善若水还有心思想:也不知道顺产与坼剖培产哪个更痛?
正式生产起来倒是顺利,只是除了痛还是痛。
善若水耳中只隐约听到产婆说的“吸气”“用力”“再用力”的词,她下意识照着产婆说的话做。
腹中胎儿果然如善若水所料属正常体重,只是羊水较一般孕妇稍微多了些。
直到胎儿顺利生下来,兰枝才松懈下来满身大汗顿坐到地上。
孔兰抱着刚生下的婴儿喜笑颜开,“淼淼,是个男孩,像你。”
产婆也道:“我从来没见过出生就这样漂亮的婴儿,瞧着倒像是满月的婴儿般。”
婴儿的确漂亮。
一般的婴儿生下来全身都是通红的,可这个婴儿只略带了一点红,看上去是雪白一团。
脸上也没什么褶子,头上还有一层软软的胎发。
善若水轻轻触了下儿子的脸,“小名就叫阿盼吧。”
她盼望魏不绪能早日平安归来。
听说生了个小公子、母子平安,林管家已在外面扯着嗓子叫了起来:“能不能将小公子抱出来给我瞧瞧。”
孔兰笑了笑,抱着阿盼出去了。
林管家比孔兰更激动,抱着阿盼大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