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太过淡然。
彷佛事不关己,只是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而已。
木芸芸突然被气笑了。
想到方才还怕他生气,她感觉自己就是个笑话。
人家压根不稀罕。
在他眼里,自己无足轻重,甚至能和别人随意分享。
木芸芸不知道是失望还是难过,她以为,她和他有了幼崽,一切尘埃落定,哪怕开始的仓促,他也能感受到她的真心。
而这真心,在他眼里,贱如草屑。
木芸芸浑身发冷。
不死心,还是问了一句:“你难道就没一点生气?”
“我生气做什么?”岐月不明白她的意思。
木芸芸后退一步。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嗓音平稳。
“你不想我碰你,也不必把我随意推给别人,还是说,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来者不拒的混账?”
“你又在发什么火?”
“我发火?”木芸芸想笑:“你不过是为了幼崽才委身于此,我敢发什么火?”
“你在这阴阳怪气给谁看?”
岐月只感觉莫名其妙。
他身子不方便,她又不愿意去别人的院子,安排了奴隶伺候她,她反而还生气上了。
这在氏族里,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听到他的话,木芸芸心里万般委屈一下子卡在喉咙。
“你心里根本不在乎我,既然如此,何必这般委屈求全,忍辱负重,直说就是,我难道还会舔着脸求你不成?”
岐月被她这话激出一股火气。
他不在乎?
他要不在乎,何必带幼崽千里迢迢来元洲?
他不在乎?
这肚子里怀的又是谁的种?
岐月一脸讥讽:“我在不在乎有什么用?你舔着脸干的事情难道还少不成?”
这句话,彷佛一个巴掌,打的木芸芸耳目嗡鸣,手都在抖。
“好,是我一厢情愿,是我死皮赖脸,从今往后,我不来碍你眼,你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