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彧感觉心都要碎了。
“瘦了,瘦了。”
“我儿在外受苦了。”
他怎么能不心疼呢。
唯一的幼崽。
千娇万宠的长大。
离家一趟,面黄肌瘦,落魄的样子他差点没认出来。
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嬴泽哭了一会儿就不哭了。
他有点羞,好久没有哭鼻子了,实在没忍住。
他擤了擤鼻子,说话嗡嗡的。
“母亲呢?”
“你母亲……”嬴彧欲言又止:“外头冷,先进去再说吧。”
“好。”
等进了门,木芸芸主动上前一步请礼。
“见过大人,这些是给大人备的一点薄礼。”
木质的锦盒被白桑儿呈了上来。
嬴彧却没兴趣。
他带着幼崽坐下来,把他拦在怀里,这才看向木芸芸。
“大族长不日就要成立氏族,各方都要打点,这礼就算了吧。”
“阿父,这是她一点心意。”
“你住口。”
嬴彧神色冷淡,吩咐身边的奴隶。
“去,把人带上来。”
人?
什么人?
嬴泽不明所以,只是下一瞬,脸色突然一变。
一个白皙玉嫩的小少年从外头进来,躬身请礼。
“亚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