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送出了酒楼。
俞星臣上了车,初十四对那三人挥手,自己也爬入了车内。
等他们离开,史大胡子道:“这位……初兄弟,跟俞监军仿佛很熟稔。”
宿掌柜的性子是略耿直的:“唔,他生得又那样,似乎有点怪。”
楼公子笑道:“罢了,别管人家的私事……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我先前还对初兄弟的身份存疑,如今他竟跟俞监军交情深厚,可总算是放心了。”
史大胡子道:“说的是,我也立刻去叫人发银票过来。”
三人商议着,各行其是。
马车往督军府而行。
俞星臣之前一直没管初十四在外如何,因为觉着他办事极让人放心。
如今无意中撞见,便问道:“你是从哪里认得的他们几位?”
初十四靠着车壁,道:“我啊,先去的西北会馆,从哪里找到了宿掌柜,他们之间自然是互有往来的……”说着打了个酒嗝。
俞星臣皱眉道:“你喝了多少?”
马车内到底暖和些,他的脸都红了。
初十四摆手:“也没多少。大概十几杯,这儿的酒不如西北的烈。没事儿。”
原来俞星臣上楼前,他先前已经喝了好几杯。
俞星臣哑然无语。
初十四盯了他一会儿,却歪倒身子:“就是有点发困,我睡会儿。”他刚躺倒,又问:“对了,之前听人议论,说什么你们去了那个被咒死的王家,案子怎样了?”
俞星臣道:“已经妥了。”
初十四笑道:“我就知道,俞监军出马,没有平不了的事。”
俞星臣不言。
初十四拉了拉他的斗篷,遮住脸。
俞星臣看着他的动作,想了想,把斗篷除下来,尽数给他盖在了身上。
初十四毫无反应,只是过了会儿,声音才从斗篷下闷闷地传了出来:“俞监军,你可别……”
“什么?”
“你可别真对永安侯起意啊,”初十四仿佛自言自语:“不然给十七知道了,就、就……”
他没有说完,仿佛睡着了。
督军府内,斧头打听到消息,飞奔去告诉决明跟慧娘。
原来沈太守判定王家的产业等,皆都是决明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