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比心,一样的。
毕竟,那窗外的青竹当真很好看,父王在廊下一坐就是一下午。
李嵘听成喜说起过,他嫡亲的祖母走得很早,病中床前窗外能看到的就是青竹。
原来,父王是在缅怀生母。
那他就更不会说出去、让父亲失去这样的“桃花源”了。
至于成喜,是那座宅子的大总管。
知道父王不拘着他适度耍玩,有一回成喜送了只蛐蛐给他。
那蛐蛐胡须扬天,好不威武,李嵘喜欢得不得了,实在藏不住带回了王府里。
可惜,他只拥有了那蛐蛐五天。
五天后,母妃发现了,收走了它。
饶是如此,李嵘也没有把父王、成喜与那座宅子供出来。
李嵘躲起来哭了一回,也就再不玩蛐蛐了。
同时,随着他一月一月长大,他渐渐意识到那宅子并不是简单的“桃花源”……
李嵘深吸了一口气。
辅国公刚才说,保安侯府的喻诚安提起了蛐蛐。
李嵘对此印象不深刻了,回想了好一会儿才隐约有了些许印象。
那五天里,他在母妃面前自是藏着,出门却大摇大摆,恨不能就挂在腰间。
说起来,喻诚安也是惯爱玩蛐蛐的人。
那徐简今日提起这一桩,又是什么意思?
喻诚安好心好意想给他送只蛐蛐解闷?
总不能是喻诚安知道那蛐蛐的来历吧?
成喜到底从哪里弄来的蛐蛐?
李嵘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理不顺,脑海中嗡嗡的,仿佛一百只蛐蛐同时在他脑袋里叫。
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李嵘深吸了一口气。
辅国公说话,若没有深意自是最好,若有深意,也就是想知道成喜、父王他们的下落。
李嵘想,那自己不说就是了。
他确实不清楚父王他们的行踪,完全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