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位数的icu,不是谁想活就能活下来的。
但凡有那么一丁点没到位,没有被及时发现,没有裴珩舍得砸钱,现在就没有陆行川了。
宋成墨心口疼的半分理智都没了,拳头就像是噼里啪啦落的雨点子。
他甚至都不等江束回答,就那么一拳一拳的打。
仿佛打的不是现在的江束,而是曾经雪山上对陆行川施暴的人。
本来是来拉偏架的,陆行川让他这样吓得赶紧松开江束,抱住他,“别打了别打了,你要打死他了。”
死了。
死了。
宋成墨眼睛是红的。
里面全是怒火。
如同狰狞的兽。
但陆行川在他理智全无的时候,吻住他的嘴唇。
揪着他的头发,抱住他的腰,撬开他的唇齿。
宋成墨那一腔的惶恐,被安抚住。
“你是不是有病啊!”
江束被工作人员扶起来,擦了一把被打出血的嘴角,气的要疯了。
一张脸,本就脸色难看,再被拳头那么狠的砸,更是鼻青脸肿。
裴珩挡在宋成墨和陆行川前面,朝江束道:“三年前,我爱人沈严和宋成墨现在的男朋友陆行川,在云城雪山险些丧命。”
三年了。
这是裴珩第一次,当众说起这件事。
沈严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
只觉得疼。
心口疼。
头疼。
身上疼。
有棍子抽在他身上,有针扎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