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墨嘴角很轻的颤着。
像是有针脚在心口密密麻麻的爬。
都会死!
会死。
“醒来就不记得以前了。”裴珩心烦,捏了捏鼻梁骨,“后面三年他如何,你应该也知道的差不多。”
宋成墨张了几次嘴,才发出点声音,带着哑,伴着涩。
“他爸妈……”
“他妈在他出事的当天,出了车祸,腿没了,他爸不太是个人,没管过他。”声音带着点讥讽,裴珩看宋成墨,说的直白,“他爸倒是和宋恒明现如今的妻子走的很近。”
现如今的妻子!
那不就是他妈?
宋成墨瞠目结舌。
裴珩嘲讽冷笑,“你去雪山那天,机票是你妈妈给你买的吧?同一天,也是陆行川他爸告诉陆行川,你去雪山了。”
宋成墨这颗心,像是在跳,又像是不跳了。
裴珩的每一个字,都戳着他,扎着他,刺着他。
他在这巨大的刺激里,挑拣出一句疑惑,“他是因为我,才去的雪山?”
至此。
裴珩才算正常看他一眼。
倒也不算蠢。
“你这三年围着谢黎转,我还以为你把脑子捐了呢。”嘲讽了一句,语气倒是没有刚刚那么冷了,“谢黎那种货色,也能骗的住你。”
宋成墨无言以对。
是啊。
谢黎那种货色,竟然也骗了他。
骗了整整三年、
而在这三年里,陆行川在干什么?
在日复一日的和沈严纠葛不清?
宋成墨在心疼之余,怎么都觉得不对劲,“他和沈严不是好朋友吗?就算是不记得从前了,怎么就那样纠缠了三年?”
顿了一下。
宋成墨又追问一句,“陆行川为什么要因为我去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