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回过头,用口型说了手机两个字。
他重新把手伸进桌肚掏手机,就看到了沈郁最新发来的一行字。
沈郁:【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有点职业道德行不行。骗子行骗,都知道先给点好处。】
闻凇意:“。。。。。。”
这话听起来,好像。。。。。。没什么毛病。
上课第十五分钟,裴渡才拎着半瓶冰水回来,站门口懒洋洋喊了声报告。
头发有点湿,矢车菊蓝眼眸冷冷镀上了一层淡漠,他皮肤白,眼尾淡淡红,很是明显。
英语老张也懒得问他去哪,这位少爷向来放荡不羁自由如风,也没什么能难得倒他,倒不如随他去。
“进去吧。”
裴渡拉开椅子,坐下,看着整齐堆叠的雪白卷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整理的,他想着,无聊也是无聊,做做卷子也好,手伸进桌子里找笔,结果笔没找到,就找到一部手机,哐啷一声,把手机扔回了桌肚。
alpha冷倔的打算趴桌子,闻凇意取了支水笔,用中指推到了他桌面:“你笔总是乱扔,下次能不能收好。”
裴渡见他生怕碰到自己、避之不及的态度,心口窒息的感觉去而复返,他捡起笔,咬开笔帽说:“会给你钱去买的,一支笔也要计较。”
闻凇意闻言,别开脸,微微侧着另一方:“我没计较,我只是提醒你而已,你不能总靠我提醒你。”
裴渡攥着笔,不清楚他是不是又动了想解除协议的心思。
这段日子,他爱怎样就怎样,自己连和他搭句话都要思虑再三。
也知道他排斥自己的靠近,尽量离他远了一些。晚上睡觉开始锁门,他知道钥匙在哪,也不敢去找。
退让到这种程度,还不够吗?
裴渡自认不是吃得了委屈、受得了气的人,但闻凇意怎么还能这么得寸进尺。
“只要我愿意,随时会有大把大把的人送笔,用不着你担心。”
闻凇意不想再在班级里讨论这种话题,他低下嗓音说:“是我多虑了,不该多嘴。”
闻凇意可真有本事,三言两语,就能轻而易举激怒他。
裴渡把笔盖一扣,扔回给他:“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