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圻言能感觉到身旁的吐息,惹得她耳后一块皮肤慢慢升温。
她怀疑牧云歌是故意的,但又没有证据。
这么一想思绪不免跑偏,心猿意马。
“言言。”
楚圻言回过神。
牧云歌正看着她,黑色眼睛在灯光下比平时亮一些,眨眼间,碎光从眼睫流转到眸底。
“能听懂吗。”
楚圻言微哂。
【我能说我刚刚什么都没听吗。】
牧云歌垂了下眸,遮住里面一闪而过的笑意,再抬起时,是温和的。
“我再讲一遍吧,刚才那个方法讲的不是很流畅。”
楚圻言怎么能不知道对方是在迁就她,心头发热,她点了下头。
牧云歌这次讲的更细致,把每一步拆开了来。
时不时转过来看她,确保楚圻言是听懂了的。
窗户没有开,房间里有换气系统,暖气充斥着整片空间。
两人都只穿着病号服,宽松舒适。
那朵花被楚圻言插在花瓶中,放在桌上,和身旁不一样的清香蔓延出来。
牧云歌讲完题,又给楚圻言在其他教辅书上画了一些她相对弱势的题目。
顺便把楚圻言做完的作业给仔细批改完。
一上午就这样过去了。
吃过饭,楚圻言爬上床去午睡。
牧云歌侧躺在她旁边。
楚圻言睡觉很安稳,不会乱动,也没有不良习惯,除了起伏的胸口和很轻很浅的悠长呼吸声外,没有其他动静。
牧云歌看了她一会儿,伸手,用食指撩起一缕发丝,光顺的头发滑过白皙修长的指节,最后缠在指根。
房间里拉上窗帘关了灯,光线略显黑暗。
牧云歌的眼睛深不见底,她看着楚圻言的侧脸,缠着头发的手指轻轻覆上去。
——
楚圻言醒来觉得浑身舒适。